這指桑罵槐的話,看得雲家所有人都驚愕得張大了嘴巴,而朝歌也早已沉下了臉。
這丫鬟好大的口氣啊!她的主子是郡主好了不起嗎?他們家小姐還是墨王妃呢!
隻是自家小姐太低調,就算在整個京城,都沒人知道她的身份,難道就容許這樣的小人,在麵前蹦躂嗎?
朝歌朝著不遠處的琳娜郡主看去,琳娜郡主身邊,還有許多大冬天,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看這些人,便是京城達官貴族的小姐們,一個個的都朝著琳娜郡主,獻著殷勤,討好著。
而琳娜郡主看著朝歌朝自己看來,美豔的臉上,本來麵無表情,忽的卻是咧嘴,衝著朝歌居然含笑一點頭。
這笑容雖然很禮貌,就像是熟人間見麵,打個招呼的笑容。
可這個笑容看在朝歌的眼裡,卻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正在被琳娜郡主婢女為難的船夫,一陣糾結後,拱手就是朝著朝歌一行人一禮。
在琳娜郡主的威壓下,正想要低頭開口,就向朝歌賠不是,將畫舫讓出來時,誰知朝歌忽然開口了。
“船家,你有多少隻畫舫?”
船夫一臉意外,他本以為朝歌這一行人,就算是不想讓出來,但礙於對方是郡主的身份,不敢得罪,應該也隻得割讓。
她開口,不是應該讓他退還這包船的費用嗎?她為何如此一問?
“小的家中,舉全家之力,也才購置了這麼一條船,這樣的船,小的如此家境,哪裡還買得起更多啊!”
“喔,你這船很貴嗎?要多少銀子才買得起一條呢?”
“實不相瞞,這條船小的年前才換的新的,今日第一次下水,之前便是花了全家人大半的家當,整整三千兩銀子,才將這船給打造出來的。”
“嗬,你想乾什麼?難道你以為和船家套近乎,你就可以不讓出這船了嗎?叫你識趣一點,彆不知好歹,我們家郡主曾可是一直都坐這船家的船的,知曉是我們家郡主坐,你也得讓出來。”
一旁的婢女,見朝歌不但沒當即表態,願意主動退出,誰知還和一旁的船家聊起了天來!
頓時婢女也沒了好氣,說話也越發的難聽,並且還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把你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們家小姐乾什麼,輪不到你來吩咐。”
紫萍不是喜歡廢話的人,當即就拔出了手中的佩劍,直接朝著那婢女的胸口就是揮去。
雖然沒想當場殺了這狐假虎威的婢女,但她絲毫沒有半點被婢女口中郡主身份嚇到的意思!
朝歌看向紫萍,眸光中多了幾抹讚賞。
有些人的確是不需要廢話的,但是這琳娜郡主不一樣,直接殺她的婢女,對她造不成什麼傷害,大不了就是換一個婢女而已。新筆趣閣
既然她那麼喜歡眾星拱月的感覺,那今日她偏偏就要打她的臉。
看著一旁,見紫萍拔劍的船夫,頃刻間嚇得雙腿發軟,朝歌上前,輕輕的握住了紫萍的手。
“船家,不想惹麻煩的話,你這條船,我四千兩銀子給你買了,你轉手賺一千兩,可以嗎?”
婢女一聽,再一看紫萍那充滿殺意的雙眸,當即惡狠狠的朝著朝歌就瞪了一眼,往琳娜郡主跑去了!
她可以肯定,隻要朝歌一聲令下,那剛剛的那劍,肯定朝著自己胸膛刺去!
打狗也得看主人,既然她不給自家郡主的麵子,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好!我賣!”
船家也不是傻子,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一行人雖然穿著普通,但連琳娜郡主都不害怕的人,身份想來也是不簡單。
他兩邊都得罪不起,還不如乖乖的趕緊兒拿著銀子走人,至少還能賺一千兩!
朝歌朝著紫蘇看去,紫蘇立即拿出了四張金票,就遞給了船家,船家在這撐畫舫,也是經常接觸達官貴人的,自然是認識金票,檢查好金票後,立即就帶著人離開了。
“你們這些人,會撐船嗎?”
等船家招呼著船上的人離開,朝歌才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來。
“小的會!”
“小的也會!”
“小姐,小的從小生活在江邊,大船撐過不少,小的也會!”
看著護院中,一個個站出來的年輕男子們,朝歌含笑點了點頭,“那咱們上船吧。”
雲家人這邊其樂融融的上了畫舫,而這邊婢女回到琳娜郡主身邊,添油加醋的告著朝歌的狀,直接氣得琳娜郡主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笑容了。
“這女人是誰呀?這麼囂張?這在京城,也沒見過,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如此不將郡主你放在眼裡?!郡主,這一口氣,你該不會就這樣咽下去了吧?”
身邊東相國的月溪公主,看著遠處的朝歌,依舊是覺得無比的熟悉,但無論如何,任憑她怎麼想,卻都想不起來,她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
“這女子上次我去找瀚世子的時候,倒是見過一次,瀚世子說她是一名大夫,據說醫術還不錯,可她若隻是大夫的話,怎麼可能不將郡主你放在眼裡?可彆忘了,郡主你可是將來,要嫁給墨王的人啊。”
月溪公主,雖然在東相時,就聽說滄瀾朝的墨王已經成親,本來他們的嫡公主寧婉公主,是有意要嫁給墨王的,可奈何墨王當場宣布他已娶妻,可來到滄瀾朝她才發現,墨王娶妻的事情,竟然沒人知道,而且身邊滄瀾朝的貴女們,還一個個都說,將來的墨王妃是這琳娜郡主。
而琳娜郡主也沒反駁,月溪公主也不敢多事了,就當君羽墨娶的是側妃吧,反正這琳娜郡主如此身份,還和墨王從小青梅竹馬,將來定然是要做墨王正妃的,便是沒將那事提起。
“她真的隻是個大夫?”
聽這月溪公主的話,琳娜郡主想起那日,在成衣鋪子時,朝歌一揮衣袖,就當眾讓冷夫人和冷小姐出醜的畫麵,神色凝重了幾分。
“對啊,這是瀚世子親自說的,但這女人未免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