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你總不能為了那樣的一個賤人,不吃不喝吧?”
“我吃不下去,這胸口悶得難受,母妃你說,要是那賤人找上門來,讓我兌現昨日的賭注,該如何是好?”
昨日的臉都已經當著那麼多京城貴婦小姐們的麵,丟儘了,一想到朝歌的咄咄相逼,她就害怕得要死!
她一整夜睡著就是被噩夢驚醒,夢裡都是被朝歌押著,掛著牌子,在內城奔跑,被全京城的人當笑話恥笑的畫麵!
不知不覺天都亮了,而現在也是巳時了,她也問了好幾次身邊婢女時辰,可巳時雖然已經過去一會兒了,但她擔憂的心,始終沒有放下。
看著被雲朝歌折磨了一天一夜的女兒,安王妃更是心疼不已。
她抓起安琳娜的手,就握在了掌心中,輕輕的拍著,以作安撫。
“傻瓜呀,她雲朝歌一介平民百姓,縱使哄得慶太妃高興,有幾分姿色讓君羽墨為她心動,但她始終隻是個平民百姓。
她敢來找你,她那樣的人,最是會見風使舵了,昨日不過是為了讓你在慶太妃麵前丟臉,讓你失去成為君羽墨王妃的機會而已,但你要知道,你是咱們糧安王府的郡主,你父王的嫡長女,她要是真敢來,除非她不想活了。
就她那點心機,母後怎會看不明白?她不過是覺得你太優秀,不管是出生還是長相還有你的身份,都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威脅,昨日才敢那樣的。
而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是,連君羽墨都沒承認過,連個賤妾都算不上,沒人給她撐腰,她才沒那個膽,跟我們糧安王府作對呢!”
一聽自家母妃這分析,被折磨了一夜的安琳娜,瞬間眼眸中多了幾抹光來。
“對了,母妃今日已經命人,去將她的事情宣揚了一遍,大概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雲朝歌,幫太後看過診的一個女大夫,一個未婚生育了孩子的女人,不但和蕭哲瀚不清不楚,還想勾引君羽墨了。
她現在很快就會成為,全京城人都避之不及的破鞋,就她這名聲,母妃還就不信了,全京城百姓都唾棄的人,到時候還會進得了攝政王府?
就算君羽墨喜歡她的美色,可哪個男人不是現實的?這樣的女人,君羽墨頂多就是玩玩,最後就將她關在王府,玩夠了後,就該豈之了,說不一定,還送給彆的男人玩,誰會將她這樣的賤人,當一回事兒呢?”
“真的?”
總算聽到了一點好消息,一想到朝歌這個女人,從此會成為全京城人都知道的賤貨,安琳娜的心裡,頓時暢快了一點。
“這種事,母妃豈能騙你?母妃直接派出了府上幾十個下人,裝成路人,大街小巷都去說了,就京城這傳播速度,你還擔心什麼?”
“那就好,這女人仗著自己幾分美貌,還會醫術,就勾引得墨哥哥和慶太妃神魂顛倒,現在我看她還如何在這京城立足!
陛下知道了,也不會容許這樣的人,嫁入攝政王府的,哪怕就算是給墨哥哥當個妾室,她也沒了資格。”
“是啊,所以起來吃點東西,再好好睡一覺,一切有母妃在,你不用擔心。”
聽到自家母妃的話,安琳娜仿若當場活過來了一般!
一想到朝歌即將身敗名裂,臭名昭著,昨日所受的屈辱,頓時不算什麼了。
她相信,隻要朝歌變成過街老鼠,慶太妃立馬就會厭棄她,君羽墨也會重新審視她們之間的關係,不管怎樣,自己的父王,還是一個手握三十萬大軍的王爺。
隻要君羽墨不蠢,就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哪怕就算是將自己娶回去當個擺設,他也不會放棄自己這麼重要的棋子,白白浪費。
但若是她能成為攝政王妃,再去俘獲君羽墨的心,住進了攝政王府的她還難嗎?
畢竟他們小時候,在一起玩耍時,還是有感情基礎的。
一想到此,安琳娜也從床榻上坐起,就著安王妃一勺勺的燕窩粥,吃了兩碗,胃裡暖洋洋的,人也舒服了。
“母妃你說得對,她雲朝歌什麼都不是,豈敢真的找上門來,找我兌現昨日的賭注?除非她是嫌棄命太長了!
有母妃在,我現在也能睡得著了,或許真的等我睡上一覺,全京城就是她雲朝歌,臭名昭著的流言蜚語了?!”
看著臉上總算是有一點點笑容的女兒,安王妃心疼的連連點頭。
“對對對,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母妃是誰?母妃若是沒有一點手段,怎麼能將你父王後院的那些狐狸精給製住?所以你放寬心便是,一切都有母妃在。”
聞言,安琳娜開心的一笑,順勢就平躺在了床上,準備先睡上一覺。
一夜未眠,她頭暈沉沉的,因為心煩意亂,心口還疼了一天一夜。
現在知道朝歌即將得到的結局,她頓時心口也不疼了,除了全身沒力氣,啥都好了!
“王妃,小順子求見。”
安琳娜剛躺下,安王妃的婢女便是走了進來,恭敬一禮後,小聲回稟道。
見狀,安王妃走出了安琳娜的寢臥,來到花廳。
“何事?”
“奴才見過王妃,剛剛門口來了一位姑娘,說要見一麵王妃和郡主,那姑娘自稱是君家的兒媳,還請王妃和郡主出去一見。”
“君家的兒媳?誰?”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安王妃有些意外。
畢竟若是皇室中人的女眷,會自稱自己是誰誰誰家的,可自稱君家兒媳這麼籠統的,讓安王妃頓時好奇了起來。
“奴才問了,她就說讓奴才轉告,她是君家的兒媳,彆的也沒多說。
不過看那女子長相和氣質出眾的樣子,身邊也丫鬟婆子小廝護院挺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位王爺的王妃或是側妃,那陣仗挺大的,奴才從沒見過。”
“母妃。”
裡麵準備睡上一覺的安琳娜,聽著外麵花廳裡的對話,忽然困意消失。
想著近些時日,各處封地王爺攜帶家眷歸京的事兒,若真的是哪位王妃登門的話,她們母女才不得怠慢了才是。
當即,安琳娜掀開被褥,就披上了披風,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