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士兵聞言,連連感激,雙手從老六手中接過口罩,便是戴在了臉上。
“回去的時候,也記得勤洗手,你們在這執勤也很危險,好了,你們回去吧,本妃自己進去就是。”
“好,多謝王妃提點。”
老六接過朝歌手中的醫藥箱,急忙帶著朝歌走上了台階,朝著病人的宅子而去。
看著朝歌消失的背影,兩個士兵相視了一眼,轉身朝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墨王妃好平易近人啊,今日的醫術比賽,聽說墨王妃是個狠角色,在那比試台上,將難南彥龔旭弄得生不如死,還逼著南彥龔旭喝了滿滿一杯加滿了蛆蟲的毒藥,聽說南彥龔旭毒還沒發作的時候,就惡心的急忙去摳吐了,這樣厲害狠辣的墨王妃,怎麼感覺今晚見到的,不是大家說的那樣啊?”
張進話落,身邊的劉武冷哼了一聲,“還不是那南彥龔旭自己製定的比賽規則,我今日正好在現場執勤,看了個真切。
也有幸遠遠的看了王妃真容一眼,王妃真的好美,和攝政王簡直是絕配。
不過謠言說墨王妃狠辣,我承認那是真的,但我相信墨王妃今晚能出現在這,一定是因為身為大夫的仁慈之心。
而南彥龔旭不欺人太甚,逼迫董大夫,墨王妃豈會那樣對她?”
“原來如此,那你真幸運,還能看到墨王妃的真容。不過剛剛的墨王妃,真的好平易近人,就算我們兩個隻是小兵卒,墨王妃在我們麵前,也沒半點架子就是算了,還那樣的關心我們。
這京城的貴人那麼多,我就沒見過一個能像墨王妃這樣的人,難怪攝政王如此寵愛她。”
兩人的議論聲漸漸遠去,而這邊朝歌已經踏入了隔離區。
不到亥時,可這裡的醫者卻是寥寥無幾,但院子裡那些屋子中,一陣陣的呻,吟聲不斷的響起,卻沒有一個人去查看的。
三個大夫在前廳中喝著茶,身邊各自還放著一本醫書,看模樣像是在想辦法解決這次病症的法子,可朝歌走到門口看到的,卻是三人閒來無事的打發時間。
“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這才幾天,就有接近上千人染病了,幸好上麵下令及時,直接將北城全部封了,不然我們這些大夫,有得忙了。”
“是呀,王太醫說得是,但這樣總比留在宮裡強,最近太後又是.......”
說到這裡,那個感覺自己嘴快的太醫,立即閉上了嘴,哈哈一笑,就想打馬虎眼。
王太醫見他這般,一副了然的,也跟著一起哈哈一笑,便是就此揭過。
隻是二人的笑聲,相較於隔壁那些屋子中病人傳出來的哀聲,實在刺耳。
“還有多久才到亥時啊?老頭子我這把老骨頭,有些熬不住了,輪班的其他人,還真是要踩著點才來啊。”
笑了過後,王太醫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又是垂了垂後背,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我來接諸位的班,諸位下去休息吧。”
王太醫話落,誰知朝歌的聲音,便是從門口響起,同時抬步就跨過了門檻,直接走了進去。
正在閒談的三個大夫,冷不丁的看著忽然走進來的人,嚇得一個起身,就警惕的朝著朝歌看來。
可惜朝歌戴著口罩,今日出門前,她的身上更是穿著最是樸素的衣服,灰撲撲的,就是為了耐臟,看上去和平民百姓根本沒什麼區彆,頭上簡單的一根銀簪,便是沒了其他的裝束。
“你這位大夫,怎麼這麼眼生?”
隔壁院子,有女大夫,但是民間的,是之前病症剛剛爆發的時候,官府調遣的京城醫館的大夫。
但女大夫少得可憐,一共就兩個,而且那兩個年紀也不小了,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五十,而朝歌雖然沒露出臉,但這身段,還有這聲音,都是如此的年輕。
她往正廳中間一站,直接將三名大夫給弄蒙圈了。
而為了看清楚這些個大夫的嘴臉,朝歌直接讓老六在門外先彆進來。
看著三人警惕的樣子,戴著口罩的朝歌淡淡一笑。
“這大夫這麼多,幾位大夫不認識我,也不足為奇,隻是在下有所不解,為何幾位大夫在這聊天說笑,怎不去那些屋子中關心關心病患呢?
我一進來,就聽到不少病人在呻,吟,幾位大夫如此做,恐怕不妥吧?”
話落,朝歌又是在幾人身上打量了一番。
三人中,其中有兩人身上還穿著太醫的官服,一個穿著常服,想來隻是京城中的民間大夫。
朝歌此話一出,剛剛還有幾分警惕的王太醫,頓時臉色一沉!
“嗬,你這好大的架子,一個女大夫而已,還來教我們做事兒不成?”
“是呀,既然你如此好心,那你去照顧他們吧。”
另一個穿著太醫官服的年輕男子,衝著朝歌也是直接懟到,半點不覺得心虛,還一副理直氣壯。
聞言,朝歌點了點頭,本來含笑的眸子,更是冷了幾分。
“哎,大家彆傷了和氣,這位大夫倒是看著眼生,你是新來的吧?我在這好幾天了,都沒見過你。”
那個穿著常服的大夫,眼看兩個太醫就要拿出官威恐嚇朝歌,急忙站了出來,就是打著圓場。
朝歌淡淡的點了點頭,“我聽聞城北病患一天比一天多,便是去官府自請而來,倒是沒想到,這裡的大夫竟然對病人漠不關心,還在這裡聊天說笑。
就剛剛你們那笑聲,我還在大門外都能聽見了,兩位大人你們可想過沒有,那些屋子裡的病人,聽到是什麼感受?”
“我管他們什麼感受?又不是我讓他們生病的,再說了,他們得的是天花,那是要傳染人的,我們負責每天將藥給他們送到門口,定時給他們發放食物已經不錯了,還想我們去貼身照顧?嗬嗬,你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了?”
最是囂張的王大夫,麵對朝歌的句句質問,越發的來了火氣,當即說話也越發的不客氣了。
“是的,大家都是大夫,你應該也知道天花是沒藥可醫的吧?我們不過是給點湯藥,讓他們吃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