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崽崽駕到,全家都旺了!
範意綿跑到一個拐角處,才停了下來。
她扶著柱子喘氣,觀察四周沒人後,才將袖子裡的手伸了出來,她手中抓著幾根青絲。
這是剛才從雲汐公主頭上扯下來的頭發。
她將這幾根頭發放進隨身攜帶的荷包裡,然後才緩緩走了出去。
雲汐公主自己弄了頭發,這才揉著肩膀回去。
“怎麼了?”暖寶看到雲汐公主一臉鬱色地走過來,還不停地揉著肩膀,眼皮猛跳了幾下。
雲汐公主的委屈像是找到了發泄口,嘴一癟就要哭出來,“師叔——”
“說事情,不要哭!”暖寶感覺頭有點大,她隻是一個不太重要的長輩,不是爹媽,這孩子是不是傻?
雲汐公主見暖寶不悅連忙將眼淚忍了回去,這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小團子。
“撞了你?”暖寶讓雲汐蹲下,她摸了摸肩膀,又用神力將她全身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現在看她隻是撞了你,當時你有覺得哪裡疼,或者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嗎?”
雲汐公主回憶了一下後搖頭,她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肩膀上,並沒有感覺到其他地方有什麼不妥。
“這幾天你跟牢我,不要再離開我的視線。”暖寶雖然看不出什麼問題,但她知道,範意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既然剛才能爆發出那麼強烈的仇恨之意,那就不會善了。
雲汐根本不了解神殿的可怕,更不能理解暖寶此刻的囑咐,心裡依然不太在意,好在嘴上比較聽話,“是,師叔。”
範意綿聽到暖寶和雲汐公主晚上要出去吃飯,她便一直等到夜裡。
“邦邦邦——”三更的梆子敲響後,範意綿突然睜眼。
她晚上特意讓貼身侍女不用進來伺候。
從枕頭下麵拿出放有雲汐公主頭發的荷包,以及一個小人偶。
純白色的人偶很簡單,連臉都沒有畫上去,隻有一橫,看起來像是個嘴。
人偶的後麵卻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雲汐公主的名字和她的生辰八字。
範意綿因為經常要做法會和祈福,她對宮裡貴人的生辰八字都非常清楚。
這也讓她動手時更加方便。
她拿出頭發,緩慢地纏在人偶的脖子上並打了個死結。
然後拿起桌上的一張黃符,看了半晌。
這張黃符並不是用朱砂畫的,那上麵的顏色是黑紅還帶點藍的詭異顏色。
範意綿露出一個詭怪的笑後,那黃符突然在她手中自燃。
那符燃燒得非常慢,火光的顏色也是藍綠色,照得範意綿的臉有幾分可怖。
她捏著那人偶,用近乎呢喃的語氣說“來,張嘴!”
沒想到,人偶臉上唯一的一道線突然動了起來,像是一個嘴似的張開,範意綿將燃燒的符一點一點地塞進了那人偶的嘴裡。
而另一邊正在範府睡覺的雲汐公主,此刻也張開了嘴巴。
雖然看不到她嘴裡有什麼東西,但是她喉嚨那裡卻從裡麵發出了亮,那光的顏色,正是詭異的藍綠色。
直到那符整個都進了人偶的嘴裡,範意綿才嗬嗬笑著說“閉嘴吧!好好享受!”
她將那人偶狠狠捏住,發泄似的猛砸幾下。
又輕輕放平,用手指輕柔地摸摸,好像這是她珍惜的寶物。
與此同時,原本睡著的雲汐公主突然睜開眼睛,像是快窒息了一樣去抓自己的脖子,可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範意綿那邊做了什麼,雲汐這邊就會有相應的反應。
就像現在,範意綿猛扯人偶的胳膊,雲汐聽到自己胳膊哢的一聲之後,居然以奇怪的姿勢轉動了一圈。
範意綿將人偶胳膊上敲成了一截一截,雲汐的胳膊也斷成了一截一截。
她痛到窒息,想大聲喊暖寶,可喉嚨這裡始終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隻有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似的狂流。
“胳膊斷了,指頭也斷了,下一個應該是哪裡呢?”範意綿嗬嗬地笑著,認真的玩著人偶,而她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在雲汐耳邊說話一般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