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問林氏和蕭永福,是因為就算兩人不願意,可能也會迫於道德問題,讓暖寶將她帶進來。
但範宏文就沒有這個問題了,不是說範宏文沒有道德,而是他可能更冷情,更客觀。
範洪文倒沒多想,直接說道“你把她帶進來沒關係,那個假的就彆管了,大難臨頭嘛,各自飛就好了。”
可想而知範宏文對範意綿多麼的反感。
容氏被帶了進來之後,暖寶和範宏文便都沒有理會過她了。
這裡有整個大陸上所有的人,大家都吃什麼,她就吃什麼,大家住哪裡,她就住哪裡。
暖寶能讓彆人餓不死,那容氏肯定也餓不死。
從她和暖寶之間的親緣線斷了,容府她也差點就待不下去了。
要不是容府怕暖寶回頭找麻煩,恐怕容氏早都被趕出去了。
剛被帶到空間時,容氏還以為暖寶對她有所改變。
可當她知道暖寶把整個大陸的人都弄進來之後,便明白了自己對她來說,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樣,就是一個陌路人。
在這裡,她沒有任何的生存壓力,她也曾到處轉轉。
也看到了天空上各種奇異的景象,看到所有人對暖寶的感恩。
更是遠遠去看了蕭家如今的近況。
生活似乎善待了每一個暖寶身邊的人,唯獨她。
因為親緣線斷掉,她身上因為小龍神才有的福運消失了。
範意綿像一個變態很是折磨了她一段時間。
後來,範意綿似乎有其他的事情要忙,這才對她的折磨漸少。
可她卻從一個雍容華貴的京城頂級貴婦變成了滿麵滄桑的老婦。
若不是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如今她一定夫妻和睦,子嗣綿延,家族興旺。
林氏享受的一切,本該是她來享受才對。
看到天空上範宏文和那個女人的畫像,容氏緊緊握住拳頭,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指甲刺破肉,鮮血順著流了出來。
那笑容,真幸福。
那喜慶的顏色,自己也曾穿過。
她也曾十裡紅妝,八抬大轎,洞房花燭。
容氏以前見那女人時,並不覺得她有什麼特彆之處,隻是好看而已。
但好看的女人多了,難道曾經的自己不好看嗎?
容氏想到,這女人一定是騙了範宏文,她一定是因為暖寶的身份才嫁過去的。
想到這些,容氏忽然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
範宏文,要官職要身份,並沒有封侯列相。
再娶也是繼妻,有什麼值得彆人托付終身的?
無非就是他有一個好女兒。
一定是這樣。
容氏沒有理會被自己掐破的手心,徑直走回了屋子。
嗬嗬,婚禮?
他們怎麼敢,自己這個明媒正娶的嫡妻還活著呢!
此刻的容氏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也忘記了範宏文已經與她和離。
她心中就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有她在,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順利進門。
就算要進範家的門,那個女人也隻能跪著給她敬妾室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