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和蕭永福一個洗暖寶,一個洗白狼,足足半個時辰,才將他倆洗得香噴噴。
可暖寶還是一副抽抽噎噎的樣子,讓人心疼得不行。
“涼,暖寶臭了,暖寶再也不香了。”龍神的麵子沒有了,嗚嗚嗚……
林氏拿出個熱乎乎香噴噴的點心哄她,“不哭了,娘的暖寶比這個點心還香呢!”
下午村子裡被一群孩子鬨得雞飛狗跳,熱熱鬨鬨。
隻有蕭家老宅裡充斥著沉默的恐懼。
裡正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正坐在老宅的正堂。
桐娘瑟瑟發抖地跪在堂下,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還不忘將她最美的側麵給蕭永文看。
老姚氏拄著拐杖坐在下首,滿臉疑惑。
小姚氏一雙眼睛左右看看,見沒人關注自己,才悄悄鬆了口氣。
“先跟你們說一件事,近日指揮使派人把我們不遠的石門山的流民給剿了。”裡正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茶,卻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自從喝了蕭老爹給的茶,其他都是垃圾了。
抹了把嘴,眼睛緊緊盯著桐娘,沒有錯過她聽到消息後眼中的驚懼。
老宅的人都沒什麼遠見,聞言絲毫沒有波動。
裡正抬手讓旁邊的人拿出兩袋糧食,“這是府衙那邊分給我們村的,每家一百斤,都一樣!”
老姚氏這才將老臉呲開了花,連聲道謝,“真是青天大老爺啊!”
她實在是拿不準裡正過來的意思,如果隻是送糧,為何還要讓桐娘跪下呢,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那裡麵的流民呢,都抓走了嗎?”
“聽說,都殺了。”裡正言簡意賅,桐娘卻明白他們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桐娘原本也是被抓進去的女子,但因為會來事又忠心,才被他們放下山在這周圍的村子裡做內線,方便他們將來屠村。
她隻希望對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到時還能蒙混過去。
裡正突然將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桐娘是吧?我們已經知道你是和那夥流民一起的。”
桐娘嚇得一抖,癱軟在地,她連忙跪下去拚命磕頭,“老爺,我也是被他們抓去的,他們拿我家人做要挾讓我來看劉崗村的情況,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老姚氏一聽自己家裡竟然進了賊,火氣上來,舉著拐棍在桐娘後背噗噗就是幾下。
誰也沒想到蕭永文卻撲上去攔住老姚氏還擋在桐娘麵前,“娘,你住手!叔啊,桐娘她真的什麼都沒有沒做,她也是個可憐人啊!放過她吧!”
小姚氏看到這一幕,先是急得站了起來,卻又像想起什麼緩緩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桐娘抓住蕭永文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直哭。
“公子,桐娘真的什麼都沒做,桐娘也是被人威脅的,救救桐娘啊!”
老姚氏氣不過還要打,裡正咳嗽了一聲,“你在村裡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清楚,就是知道你沒有與外界傳遞消息,所以才留你到今日。”
他話音落,老姚氏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沒被牽連,那糧食應該不會拿回去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裡正的話讓蕭永文和桐娘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今日你便離開劉崗村吧!”
桐娘心說還好還好,她這副皮囊走去哪裡都能找到活路。
蕭永文卻不乾了,他拖著桐娘跪到裡正腳下,“叔啊!桐娘她隻身一人,出去她就活不了了啊!既然那些人都死了,我們都沒有危險了,求求你留下她吧!”
他又對老姚氏說:“娘,我與桐娘心意相通,你要不讓桐娘留下,我也走!”
桐娘想到這村子的詭異,她並不想在這裡,可蕭永文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壓著她的頭就往下磕,一副要和她死在一起的樣子。
她感覺自己的鼻子都磕破了,真是又疼又怕!
“哇——求,求你了……”
彆再壓我的頭了!
裡正讓人攔住了瘋狂的蕭永文,“一家人,和睦最重要!你想留下這名女子,那也要問問你母親和夫人的意思。”
老姚氏早都被兒子一頓操作嚇住了,在她眼裡始終溫文爾雅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子如此瘋狂。
嘖嘖,如戲文裡唱的那樣,吃瓜老母親上線,老姚氏竟意外地沒有反對。
唯一的小姚氏站起來回話,她快速掃了一眼蕭永福威脅的眼神,低頭福了一下,“叔,這幾天桐娘妹妹確實沒有做什麼,還時常會來廚房幫我做飯掃院。”
她衝蕭永文笑了一下,“若相公納妾後不會厚此薄彼,我願和妹妹共侍一夫。”
“而且,”她頓了一下,“我剛剛發現有了身孕,以後家裡也要妹妹多幫襯。”
蕭永文和老姚氏都是一喜,裡正也恭喜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