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來到劉老漢跟前,一隻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還發出“嗚嗚”聲,雖然在場沒人聽得懂狼語,可大家都明白大白這是在安慰他。
感受到大白的心意,劉老漢老淚縱橫。
事情發生到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可怕。
同時卻也覺得不過是一隻狗而已,就算裡正,也沒有真心在幫忙找凶手。
其實劉老漢這次是真的誤會裡正了,他可比任何人都心急。
畢竟今天能這樣對動物,明天就能這樣對人。
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劉老漢被大白安慰過之後,情緒明顯好轉,裡正給蕭老爹使了個眼色,自己把暖寶抱出去說話。
“老哥,來,這邊坐一會,我有幾個疑惑之處。”蕭老爹說著勾住劉老漢的脖子走到了廚房,從櫃子裡拿出一壺酒和兩個杯子。
“你問吧,我順便也可以理一下思路。”從他看到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到現在,腦子都還是懵的。
“你最後一次見麻醬是啥時候?”
麻醬就是劉老漢的狗,黃色的,很像麻醬的顏色,所以被劉老漢的兒子取名麻醬。
“下午我睡覺前。”
現在天冷,村民下午沒事做,都會睡上一覺。
蕭老爹舉起杯子和劉老漢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明明是好酒,劉老漢卻有些食不知味。
“老哥,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劉老漢平時睡的沉,又沒有刻意去關注,怎麼可能注意到呢?
二人喝的昏昏沉沉,另一邊裡正帶著暖寶去了藥廬。
方大夫正在給麻醬做屍檢。
裡正想捂住暖寶的眼睛,卻被她躲開。
“中毒了嗎?”
方大夫用戴了羊腸手套的手仔細檢查每一處,“沒有中毒,這麼多血,被剝皮時狗應該還活著。”
裡正打了個冷戰,活生生啊!
方大夫突然盯著一處地方看了很久,“似乎被啃過,這齒痕像是……人?”
“嘔——”
裡正直接吐了!
暖寶安慰自己,沒事,人魔嘛,什麼事做不出來。
不過她臉色還是有點不好看。
“我已經讓巡邏隊加大力度巡查了,暖寶,你知道什麼嗎?”裡正吐完之後臉色微微有點泛白,但他的語氣卻異常的堅決。
“讓有狗、有孩子的人家不要離眼,我也會關注的。”暖寶幾乎要學大白撓牆了。
“方大夫,方大夫,你快看看。”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呼聲。
“滿堂?”裡正聽見兒子的聲音眼皮直跳。
方大夫摘掉手套,發開門就隻見劉滿堂懷裡抱著劉根生衝了進來。
“爹?”
“根生咋了?”裡正雖然看起來對劉根生很嚴厲,心裡卻非常喜愛他。
劉根生臉色蒼白,因為疼痛五官扭曲,“暖,暖寶,離他遠,遠點。”
劉根生在一把抓住暖寶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跟前,小聲說。
“根生哥哥,彆動。”
她說著看了一眼方大夫,此刻方大夫已經開始檢查,他在劉根生的肚子和四肢上按了一遍。
似乎每個地方都疼。
“嘶……好像裡麵有東西!”方大夫有些不確定的說。
裡正看著孫子疼的打滾,急的滿臉是汗,劉根生的爹娘已經嚇得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