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及冠那年,有多少媒婆都快把唐家門檻踏破都未曾結果;
然而,唐劍秋一心心悅沈家嫡女沈紅鸞,暫不考慮姻緣一事。
他遲遲沒有去的原因除了沒空還有一點,他身為男子不好跟人姑娘獨處,這要是傳出去隻怕是會毀了姑娘名節,還是得等到時機到了才行。
他還是想著先把眼前事情處理好再說,等忙活完這段時日就去找沈家嫡女沈紅鸞;
一段時間過後,唐劍秋與蘇景二人已順利率兵抵達至瀘州;
在看到一種官兵的那一刻所有路過的百姓紛紛避讓,就怕因此受到牽連。
如今時辰尚早,且酉時未至,自然是想找一家客店吃上飯食然後休息的。
這說來也是怪異,起初來到瀘州之時還能看到一些人,可越往裡走就越發現了其中的不對。
尤其是靠近山那邊的人,明明時辰尚早見到的人卻寥寥無幾,這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就好似他們正在避讓些什麼。
坐在轎子內的蘇景揭開了帷裳,對著四周的風景看了又看,而後將視線放到了並排坐在馬背上的唐劍秋身上;
“劍秋,來到這瀘州之前可曾聽說聽說了當地傳聞?”
“未曾,蘇兄可否與唐某詳細說說?”
唐劍秋也不過是知曉部分事情罷了,具體的細節還真不知道,若是能知曉這天下所有事情那豈不是神棍乎?
蘇景卻是一笑而過,“哈哈,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傳聞這山中有一座堡壘,每到夜晚子時都會傳來女子的哭聲,
倘若不幸有人踏入其中觸發機關可謂是九死一生,至今也沒有見到誰活著從那古堡機關中走出,不過也隻是一些傳聞罷了,
陛下特奉我來瀘州查驗真偽,若是有被困在這古堡機關內無法逃出來的人儘量把他們救出來就是,但我覺得此事的可能性尚小,
劍秋,你無需緊張,此事還未曾發生,你我二人隻需小心行事便是,我記得前些日子你才碰到了一樁奇事,可否詳細講述與我聽聽?”
“怎得又是一樁奇案?”
唐劍秋心想,他劍眉一低,眼色也在這個瞬間發生了變化。
雖說這也不是一件什麼稀奇事,可一想到這故事中的曲直緣由就有些蹊蹺。
這種案子與斷案緝拿凶犯這一事相比較可能會輕鬆許多;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就是不知道那機關險惡之處,若是不小心掉進去了也擔心有個三長兩短的。
“好,你且聽我與你細細道來。”
於是乎,唐劍秋把先前在永樂寺內發生的一切全部與蘇景述說了一番,蘇景聽後非常驚訝,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麼說來竟是有人裝神弄鬼?”
唐劍秋點了點頭道:“正是。”
蘇景聽後很是憤怒,英俊的麵容在過於氣憤之下產生了猙獰,為當地百姓打抱不平。
“似這等江湖敗類就該誅之!竟殘害這麼多無辜百姓,當真是喪儘天良!”
“蘇兄彆氣,此人已交至北鎮撫司處置,犯不著為這等卑鄙小人動怒,但有一事唐某不解,還望解惑,
這大理寺之職怎得前往外地查案了?這實在不符合常理啊。”
這才是唐劍秋的不解之處,前世隻知道他前往瀘州辦案,這其中的具體事項倒是沒有聽他說起。
蘇景不過是歎息一聲罷了,想來也是有些無助,苦笑一聲,乾脆道出了其中的原因:
“此事本應交付刑部處理,奈何上朝時這朝中之人一一舉薦我這個做大理寺少卿的查辦,
我當時也是一頭霧水,這也是我從事大理寺少卿一職頭一次碰到的事情,本想拒絕,也不知聖上是怎麼想的,竟準了他們,
有道是聖命難違,這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我隻好答應下來,就當是對我的曆練罷!
哦對了,這臨走前陛下還額外交代我務必要處理好這堡壘之事,若有玩忽職守懈怠者嚴懲不貸!此番前往劍秋你又有辦案經驗,相對而言也不算吃力。”
即便兩人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在公務上有些事情還是要分個清楚的。
平日裡他們倒是可以隨意一些,可如今他們乃是奉命行事,在這件事情上自然是不會含糊的。
“蘇兄說笑了,在下自然會竭儘全力。”
兩人繼而向前走,眼見這天色已晚也沒有見到店家,更沒有住宿之處也隻能暫且尋個山村住下。
隻是這山村內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氣氛,越往裡走越是滲人,倒也不是說這裡有鬼神出沒,隻是這村子靜的可怕,竟連一人都未曾看到。
正是這怪異之處引起了所有官兵注意,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從進到這瀘州開始他們就有了一種發毛的感覺,不過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唐劍秋甚是感到奇怪,明明才到了酉時卻連一點炊煙都沒有,整的好像村裡的人人間蒸發了一般;
當然,這隻是一種誇張的說法罷了,他們自然是能看出道旁這幾戶人家院牆高築,而牆上的新泥且又未乾,這顯而易見是剛剛打擂加固過的。
再看看這其中的院門,有那麼幾戶人家漆色甚新,沒有絲和斑駁的跡象,綜合以上可以證明這些地方還是有人住的,不過是不知道他們因何故不敢外出。
“大人,這怎的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啊!”
阿飛滿臉疑惑,這地方安靜的出奇以至於他都有些不痛快,甚是怪異,莫不是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