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師祖爺陸炳,炳雄黠多智數,善迎合上意,由列校驟躋公孤,出司巡徼、入典直讚,肱骨之臣,可謂是天生神將。
最重要的一點是,此生從不構陷一人!
正是因為這一點成了陸家祖訓,而他也時常從師父陸逵口中提起,唐劍秋自是將師祖爺曾說過的那些謹記於心。
無論之後的處境有多艱難,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違背良知陷害他人!
前世他做到了,相信今世也不會違背!
麵對這些罪大惡極的囚犯,唐劍秋冷眉一橫,在看到受刑的罪犯依舊嘴硬之時且無人能應對時會親自動手。
他看了一眼放置在一旁的刑具,一股怨氣油然而生。
“滋滋滋……”
唐劍秋拿起燙紅了的烙鐵,麵無表情的盯著這個身上布滿傷痕的罪犯。
沒有絲毫憐憫的意思,一把拉開對方的衣襟,在看到這完好無損的肉之時一把燙了過去!
“啊——”
犯人疼得嗷嗷直叫,發出讓人感到頭皮發麻的聲音,若不是被捆綁的緣故現在隻怕是成為一條觸電的鰻魚,不斷掙紮哀嚎。
唐劍秋認為這還不夠,於是使勁碾了碾,對於這種罪該萬死之輩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殘忍。
被刑具燙過的地方已經開始冒煙,那人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居然會受到這樣的懲罰!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那麼一絲力氣,如同霜打的茄子,一個字接一個字的頓說道:
“大人……我、我不過是盜紫河車罷了,您又何故這般對我?當心我向聖上上書彈劾於你!”
唐劍秋聽後當場怒了,他越想越氣,這廝居然還有臉說這話?看來是下手太輕了!
他抬起修長的右腿,一腳踩在了老虎凳上,向身邊之人揮手示意。
那人瞬間明白,取出裝了鹽的瓢就遞了過去,並擺出畢恭畢敬的一麵。
唐劍秋星眸一瞥,一把抓起盆中的鹽,死死摁在犯人的傷口上!
“啊啊啊啊啊!”
犯人不斷抽搐著,恨不得痛的在地上來回打滾哀嚎,淚水不受控製的掉了出來。
他做出了下意識動作,拚死掙紮著,奈何手腳已被繩索捆住也隻有選擇放棄。
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地獄般的生活結束,犯人這才能稍微歇一口氣,可身體帶來的疼痛卻未曾銳減;
沒等這人先開口,唐劍秋對著他就是一頓痛罵:“你個喪儘天良的畜生!怎好意思這般開口?
似你這般大逆不道,惡貫滿盈,罊竹難書不齒之徒留著又有何用?當真是泯滅人性,慘絕人寰,禽獸不如,罪不容誅!”
所謂紫河車正是指人的胎盤,具有滋補之功。
有一幫下三濫的江湖敗類,竟活生生的將臨盆的胎兒剖腹取出,留胞衣,去嬰兒,造成一屍兩命的結果,這簡直是殘忍至極!
單憑這點唐劍秋就不會輕易放過!
就在唐劍秋分身之際,錦衣衛小旗以自身最快速度匆匆趕忙彙報:“報——唐大人,老夫人來了。”
“什麼?老夫人來了?快請她進來!”
唐劍秋受寵若驚,將重要事項跟屬下交代一番後便立即趕往門口親自迎接,卻見得母親顧氏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唐劍秋慌忙拱手相拜。
“母親,您怎麼來了?”
若是在唐家他是要跪下向顧氏請安的,由於他也是那官場中人且未得到陛下批準請假也隻能接見一下,若是時間一長會對北鎮撫司有影響的。
顧氏很是慈祥的笑了,她伸出了蒼老的手蓋在了唐劍秋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是溫柔的說道:
“許久未曾見到你了,四郎啊,如今已是半哉,你也沒有見到來找我,我這把老骨頭也怪想念你的,可是有打擾到?”
“那倒沒有,是孩兒不好,讓您記掛了,請。”
唐劍秋一邊說著一邊迎顧氏進去,顧氏也沒有拘束,在唐劍秋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平日裡她是不會打擾到唐劍秋的,因為她深知唐劍秋性子,何況他也是官府中人,凡事要以大局為重。
本是不打算找他的,可如今不一樣了,她不得不親自來一趟。
唐劍秋將顧氏帶到廳堂後請她入座,隨後直奔主題:“母親大人找我可是有要事相告?”
聞言,顧氏不過是歎息了一聲,臉上浮現出難為之色,猶豫片刻還是實話說了:
“說來也怪,前些日子做了一個夢,夢到秋兒你因公負傷,昏迷了許多時日,我這心裡實在有些不踏實,如今看到你安然無事我這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