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了幾句,在那之後便回到了正題。
唐劍秋也不好過多逗留,於是這般說道:“沈將軍,此案北鎮撫司受理了,還請將軍給點時間,在下一定傾儘全力而為。”
沈紅鸞朱唇一抿,難得一笑,勾勒出絕美笑顏,“有勞唐大人,本將軍親自送你。”
唐劍秋雙手抱拳道:“多謝沈將軍!”
沈紅鸞送唐劍秋等人出兵營後便恢複了原有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對待敵人才有的陰狠殺伐。
沈紅鸞轉過身來,麵向手持兵器對著稻草人廝殺喊打的官兵嬌聲喝道:“繼續訓練!”
“是!”
如雷霆般的暴喝從中響起,一眾官兵呐喊搏殺更賣力了,手上的力道更是重了幾分。
在回去的路上阿飛正因為一件煩心事悶得慌。
本來是不打算說的,可思來想去不說又憋的難受,於是向唐劍秋問道:
“唐大人,屬下有一事不解,您的武功明明高出指揮使大人乃至沈將軍,甚至是朝中大部分人,您又為何願意擔任這區區鎮撫使一職?”
阿飛是在無法理解,辦案能力先且不說,單說唐劍秋勝之能武這點就得淘汰不少人啊~
然而,唐劍秋卻不以為意,對於自己能否升官發財這一事他並不會操之過急:
“高出幾品又如何?那是他們憑借自身能力得到的,本鎮撫又何必探測?
再說,他們的榮譽可高出許多,能走到這一步實屬正常,何況我並不覺得擔任鎮撫使有什麼不好,有你們這幫肯為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這就足矣。”
阿飛聽後很是感動,大概是因為唐劍秋說的一番肺腑之言;
“唐大人果然至情至性重情重義,阿飛定當誓死保衛大人!”
“好!回北鎮撫司!”
“是!!!”
……
回到北鎮撫司後的唐劍秋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在昭獄外來回踱步。
他越想越覺得煩躁,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情緒,是因為這次接手的案子與先前碰到的有所不同。
再加上凶手乃是那營中之人,目標是在太大,一時之間還無法確保真凶究竟是何人也。
若是讓他品鑒書籍定是不樂意的,沒準看個幾行就坐不住了,若是讓他看道德經那些或許還能看得進去。
阿飛看出了唐劍秋的不快,這來回晃悠的弄得他眼睛也暈。
他實在沒有忍住,便將心中的那份疑惑脫口而出:
“大人因何煩悶?可是為了周副將的案子?”
唐劍秋點了點頭,如往常一般擺出冷漠神色,如是說道:
“不錯,本鎮撫正在做大膽推測,那背後真凶究竟是何人。”
阿飛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隻是這凶手乃是兵營眾人,且數量太大,是在不好找。
“大人,屬下認為是營中之人是為了鏟除周副將,隻有讓周副將一死讓自己官升,這嫌疑最大的當屬總督或者副總督,也不排除借刀殺人的可能,
許是那人想借此機會栽贓嫁禍,至於誰有嫌疑屬下就不好說了。”
阿飛說的不過是自己認為的觀點,至於真相如何誰也不知。
“你說的這種可能本鎮撫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朝中能夠對付周副將的人可沒幾個,若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殺死是在說不通,除非那人武功極強。”
當然,唐劍秋隻是說可以戰勝周副將的人不多,不代表無人可以戰勝。
阿飛卻憤恨不已,要說他也是腦回路新奇,隻是一番話就點醒了唐劍秋:
“假如我是那名刺客,明裡不行那我就來暗裡的!就不信他不中招!”
一瞬間,唐劍秋腦海靈光乍現,他忽得想起了什麼,便是這般說著:
“阿飛,你說這話倒是提醒我了,若敵人是暗地使詐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大人,可否說的具體些?小的沒聽懂啊。”
阿飛現在可謂是一頭霧水,儼然一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說乾就乾,唐劍秋早已有些迫不及待了,於是對著身邊的人說道:“阿飛,我們走!”
阿飛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開口問道:“去哪?”
“軍營。”
片刻後,北平軍營。
再次來到死亡地點勘察,唐劍秋的眼色已跟最開始見到的那般有所不同了。
唐劍秋向來不喜歡繞彎子,直言道:“敢問沈將軍,昨日周副將可否吃了些彆的?”
“營中夥食?鎮撫使是在懷疑有人下藥?”
沈紅鸞雖是一名武將很快就明白了唐劍秋的意思,她並不蠢,被唐劍秋這麼一提點瞬間會意。
唐劍秋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沈紅鸞:“不錯,目前隻是猜測,沒有十足的證據,還請將軍如實奉告,或許對案情有所幫助。”
聽到唐劍秋說的這些沈紅鸞略微思考了片刻,柳眉之間閃爍著怪異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