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三年十月十九日,桂端王朱常瀛之子於歸北平出生,滿城皆知,朱常瀛甚喜,對其寵愛有加,故取名為朱由榔;
而張問達因魏忠賢同黨劾其贓私,命追款十萬,遂破產。
喬允升被迫稱病辭官,準備還歸原籍孟津,孫承宗擔心權利受到限製,上書說督師和總督不能同時設立,向明熹宗請求罷免總督的推選,朱由校應允下來。
趙南星替代張問達為吏部尚書,而今東林黨勢力昌盛,由高攀龍、楊漣、左光鬥執掌法令;
李騰芳、陳於廷輔助選舉;魏大中、袁化中主管科道;鄭三俊、李邦華、孫居相、饒伸、王之寀等人全部放在部裡執政。
唐劍秋則孤身一人站在那山頭上俯瞰著天下眾生,看著那野鶴翱翔,大雁南飛,竟有一絲傷感,大概是心中仍有那麼一絲遺憾。
因為就在剛才他得知喬允升罷官一事。
他有想過憑借自身能力救助他人,可並非所有事情都是他身為鎮撫使能處理的。
“天下莫溺於水,而攻堅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天下莫不知,而莫能行,奈何。”
言罷,唐劍秋搖了搖頭,隻能感慨這世態炎涼。
如今的江湖,正值亂世紛紜,勾心鬥角,禍亂恒生。
自天啟四年開始就要爆發東林黨爭,而他的人生也是在那一年打在了穀底。
而他也堅決不能讓前世悲劇重演!
“唐大人,您果然在這裡!”
阿飛匆匆來報,像是有著要緊事情一般,都來不及擦拭額頭上的汗液。
“可是有要緊事?”
唐劍秋轉過身來麵相阿飛,今日朝中瑣事頗多令他有些心煩,這才出來放鬆一下。
阿飛欠了欠身道:“指揮使大人請您過去。”
“好,我知道了。”
在那之後唐劍秋轉身離開,即刻前往北鎮撫司尋找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
彆看錦衣衛指揮使位居正三品,而鎮撫使為從四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誰掌管北鎮撫司誰才是錦衣衛中真正的老大。
南北鎮撫司看起來地位是平等的,可真正意義上的實權人物其實就是北鎮撫司的老大,由此可以說明唐劍秋實質權利有多恐怖!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被不少人眼紅針對。
“指揮使大人。”
見到來人時唐劍秋對其行了禮,田爾耕一笑而過,連忙揮手示意,“唐大人免禮。”
“多謝指揮使,敢問大人找下官所為何事?”
即便前世唐劍秋與田爾耕有私人恩怨,可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上級,目前跟自己無仇,還是要聽命與他。
田爾耕也不喜歡賣關子,於是說出了此番叫唐劍秋而來的目的:
“唐劍秋,本指揮思來想去,這個任務也就隻有交給你才最合適,不知你可願意啊?”
唐劍秋躬了躬身,儘可能將心中的那份不快壓下去:“指揮使請說,下官一定儘力而為。”
田爾耕道:“據當地百姓舉報,這北平昌平縣有人開設賭場,那幕後老板有點本事,此番前往務必小心行事,你且將那涉事人員逮捕。”
唐劍秋聽後忍不住一陣驚呼,他知道這參與賭博是何等罪,可仍舊有人樂在其中。
“什麼!開設賭場?明太祖明確規定了禁止任何人不得參與賭博,哪怕至今也不行,
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當地官員不得與任何理由參與,這廝竟如此托大!”
唐劍秋憤恨不已,即便前世參與過這件事再讓他聽上一遍也是血脈膨脹,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廝碎屍萬段!
田爾耕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知道唐劍秋乃是性情中人,便是這般說道:
“劍秋啊,我也深知你的為人,一向嫉惡如仇,說來這北鎮撫司武功最為高強之人當屬於你,派你去做事我也放心。”
說完,田爾耕拍了拍唐劍秋的右肩,唐劍秋頓了頓,而後應允下來。
“下官一定傾儘全力完成。”
聽到這樣一個答複田爾耕非常滿意,“很好,那此事就勞煩唐大人了。”
對於他唐劍秋的能力他並不懷疑,隻要他不會乾涉自己的利益倒也無妨。
“指揮使大人客氣了。”
唐劍秋欠了欠身,而後轉身離開。
看來此事他非處理不可了!
唐劍秋的眼色也在這個瞬間產生了變化。
對於那個人他一點也不陌生,江湖傳聞那廝喪儘天良,賣主求榮,卑鄙無恥,與那貪官可謂是一丘之貉!
不過,那參與賭場涉事人員較多,僅憑他一人隻怕是難以應對。
因此,他決定叫上錦衣衛隊一同處理此次案件!
……
為了避免會讓人發現他們的身份打草驚蛇,錦衣衛一行人故而喬裝打扮。
以黑色鬥篷亦或蓑衣掩人耳目,還有甚者穿著布衣,更有的人打扮成了江湖人的模樣。
他們深知田爾耕派出任務之嚴重性,必須小心應對!
然而,《大明律》官吏參與賭博者罪加一等,初犯且以娛樂形式設賭要受杖刑。
慣賭者要治以重罪,對官吏參與賭博者一律砍手,不僅籍沒家產,其成年的子孫也要被罰作苦役或發配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