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劍秋厲聲嗬道,一席紅袍在酒樓中格外顯眼。
在酒樓中吃些酒菜的錦衣衛基本都是統一的顏色,唯有那唐劍秋特殊。
因為隻有那官職地位頗高的人才會有些不一樣。
見到來人,一眾錦衣衛見了本能的向唐劍秋參拜行禮。
尤其是那犯事的徐禮義,他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反而認為這是自己職責所在。
如今唐劍秋來了也沒有必要隱瞞,他趕忙湊了過來,這才道出其中原因
“大人,此女非要上樓取物不可,小的也是擔心這位姑娘居心叵測,對您造成傷害罷了。”
“無妨,讓她去便是。”
唐劍秋能感覺到,這藍衣姑娘並無惡意。
也不知這姑娘是來了脾氣還是怎的,唐劍秋已經允許她上去了,可她仍舊沒有要動的意思,反而冷眼相待。
“喂!我們大人問你話呢!”
那徐禮義的聲音無意大了些,正是因為如此才會使得藍衣姑娘更不滿。
唐劍秋注意到了這點,不管怎麼說此事也是他們理虧。
於是乎,唐劍秋放聲說起了他的不是,“徐禮義!注意言辭!怎可如此衝動?”
“這……是!”
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得站立在一旁聽唐劍秋宣判。
唐劍秋從階梯走了下來,接著拱手向藍衣姑娘賠了個不是。
“姑娘,袁傑,徐禮義性格魯莽,衝撞到你了,還望姑娘見諒。”
本以為這麼說會讓她稍微好受些,誰知換來的不過是她的冷哼。
另一名錦衣衛看後卻不樂意了,甚至當場斥責了藍衣姑娘的不對之處。
“我說你這姑娘不要不知好歹!唐大人好歹也是一四品官,已經向你道歉了,你該虛心接受才是。”
她偏過頭來,自始至終都不帶正眼看唐劍秋的。
她很是嫌棄的看向彆處,好似看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指著唐劍秋就是一頓臭罵
“惺惺作態!莫非道歉我就必須接受?這世上哪有什麼清官好官,不過是官官相護罷了!”
不知為何,她莫名覺得這裡的所有官兵很是惡心,尤其是方才他們說那些大道理。
唐劍秋不清楚這位姑娘曾經遭遇過什麼,竟對她產生如此大的惡意。
他儘可能將心中的那份不快壓了下去,語氣稍微平緩一些,開口問上一句“姑娘可是誤會了什麼?你我之間並未結怨,又為何這般嫌惡?”
“唐大人的確沒有做什麼,是小女子不該衝撞了兩位官爺,即便小女子因此負傷也不能怪兩位官爺,這隻能怪小女子時運不濟,
小女子本就是一介布衣,又怎敢跟官府作對?”
藍衣女子雖是用平常的語氣那般說著,可這話在唐劍秋聽來卻格外紮耳。
唐劍秋欲言又止,他本就是一介粗人,說話一向直接,可偏偏在這件事情上不知該如何處理是好。
方小漁也清楚知道那兩名官兵或許是有些過火了,可他也不該以這樣的態度對唐劍秋。
“姑娘,這位是我們北鎮撫使唐大人,這犯事的是他們二人,你又何必挖苦唐大人呢?”
藍衣姑娘語氣輕蔑,她的臉上浮現出懊惱之情。
她先是冷哼一聲,而後將視線放到唐劍秋身上,語氣稍冷,貌似有些嫌棄。
“原來你就是那位掌管北鎮撫司的鎮撫使唐大人,百聞不如一見,唐大人的威嚴小女子已從他的手下身上見識到了,
也不像是傳聞的那般愛戴百姓,如今看來竟是這傳言有誤,普天之下的官都是一丘之貉!”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本就理虧,如今聽到她竟然出言侮辱唐劍秋,自然是無法忍受的。
更有甚者怒而拍桌,將心中的那份不快一吐而出
“放肆!你這小娘皮敢侮辱欽差大人!是想對皇上不敬不成?”
然而,藍衣姑娘並沒有因此收斂,臉上掛著的笑容隨之逝去,“小女子哪敢?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夠了!”
唐劍秋斷聲喝道,話落的一瞬如同落雷,響徹方圓一公裡之內,從而引發樹枝堆積的積雪掉落在地。
起初那些對藍衣姑娘指指點點的老爺們,正想著好好埋怨一番,見唐劍秋勃然大怒,硬是把要說的那些吞進了肚子裡。
“張禮義,袁傑,你們還不清楚嗎?”
唐劍秋之所以會這麼說並不是因為太過軟弱,而是因為他的屬下失言侮辱人在先,如今不過是要他們一個態度罷了。
這要是換做彆人他們兩個未必會聽,可麵前的這個人是他們最為尊敬的鎮撫使。
“姑娘請吧。”
唐劍秋迎藍衣姑娘進去,可誰想證明姑娘根本不願接受,甚至都不帶正眼看人的,體態輕盈的走了進去。
張禮義見唐劍秋這般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受,不過還是將心中所想的道出
“大人,我們兄弟二人的確有不妥之處,可方才分明是這個姑娘硬要闖進去不可,我們不過是擔心您會受到危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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