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換做彆人興許就上了這賊人的套,可這楊柳兒是誰?
好歹也是楊漣的孫女,又不同尋常女子,又怎會被對方三言兩語哄騙了去?
她並不吃這一套,不過是冷哼一聲,隻覺得麵前的男人不是登徒就是一負心漢,這相比起來,沉默寡言的四少爺唐劍秋倒是靠譜許多。
她認真的看了一眼唐劍秋,世人相傳這鎮撫使乃是閻羅在世,可如今一見倒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可怕,也不知是不是傳言有誤。
“你就是唐家唯一介武官?”
楊柳兒發出了質疑的聲音,唐劍秋見了趕忙欠身回話;
“正是。”
對於唐劍秋的事情她略有耳聞,倒是覺得這人有些稀奇。
楊柳兒蹙了蹙畫眉,刻意放高了嗓音“據說唐大人武功蓋世,智勇雙全,如今一見果真是如此,長得更是一表人才。”
唐劍秋很是謙虛的抱拳回話“楊姑娘過譽。”
他一向不擅長與女子溝通,當然,辦案除外。
唐劍秋終究也是糙漢,一向直來直去慣了,自然是不會顧忌這些的。
之所以會這般又恐自己說的話太不合適,再加上此人身份特殊,倒是容易得罪,便由他去了。
楊柳兒微啟粉嫩小嘴,張口問向唐劍秋道“唐大人在府衙之中可是繁忙得緊?若是如此不知唐大人平日裡做些什麼,又辦過什麼案子,可否與我說上一二?”
原以為他會很熱心的為自己介紹諸多事宜,可誰想唐劍秋卻好似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
他麵色冰冷,好似那閻羅在世,即便是想對人姑娘客氣些,但還是如往常那般看著;
“抱歉楊姑娘,其中辦案細節實在不便過多透露,若是想知道彆的,唐某倒是可以與楊姑娘說說。”
並非唐劍秋冷漠無情,而是任何地方,官府之中的相關文件,乃至佐證都是極為重要的機密,無論那人關係如何,即便是枕邊之人,亦不可與府衙之外的人說上一二。
必要時,倒是可以跟三法司乃至其他地方接手的人說上一二。
楊柳兒滿懷期待得到唐劍秋答複,誰知換來的竟是如今的局麵,這不亞於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她又豈能服氣?衝著唐劍秋便甩了臉色。
“小氣!”
楊柳兒已然顧忌不上淑女風度,她很是羞惱的躲了一下腳,接著將視線瞥向彆處,倒多了幾分古靈精怪。
兩邊的腮幫子隨之鼓起,卻不曾多看唐劍秋一眼,這副模樣倒是讓唐國棟哭笑不得。
唐劍秋略顯尷尬,正要張嘴說些什麼,卻又考慮到此話說出來或許有些不合適,便隻有選擇將心中的那份情緒蓋下去。
似乎是看出來了唐劍秋的為難,楊漣當堂嗬斥
“柳兒,不得無禮!”
“祖父!”
楊柳兒已然氣煞,她本就因為這件事感到惱火,可如今楊漣不光不幫自己說話,反而幫著外人數落自己,這要她如何樂意?
“吾家閨秀才學尚淺,一時失了禮數,還望多多擔待,說來我那女孫雖讀過一點書,卻沒有諸君那般具有才華,讓爾等見笑了。”
楊漣倒是顯得有些謙虛,唐國棟卻是一笑而過。
“楊大人此言差矣,柳兒天資聰慧,何來失禮之處?倒是我家秋兒有違待客之道,竟鬨出笑話,我在這給大人您賠個不是。”
正說著唐國棟準備欠身行禮,那楊漣見了趕忙扶起唐國棟。
“切莫如此,如此豈不是折煞老夫?唐老爺,說來這近日風景還算不錯,若是能在庭院中洽談,想必最好不過,不妨帶我看上一二?”
“好說好說!”唐國棟連忙答應下來,唯恐有招待不周之處。
接著他衝唐劍秋使了個眼色,他不得不迎合一聲。
在那之後,唐國棟這個做主人家的趕忙迎了過去,帶領眾人向那絕美的庭院走去;
穿過那回廊,精致庭院坐落,放眼望去,那冬季之景雖未像春季那般碧綠草地如茵,卻給人一種彆致美。
好在今日不算太寒冷,如今這日光自高空照耀,倒也算是有稍許暖陽,給本就寒冷的天色一縷純色。
若是那春季,想必周深竟是那整齊的花草,還有那點綴的各色花多,更引那芳香四起,隻有那朵朵梅花點綴,給人以岸容待臘將舒柳,山意衝寒欲放梅的感覺。
再看那庭院,山上怪石嶙峋,水流從山頂傾瀉而下,形成一道彆樣瀑布,以至落入下方的魚池,濺起晶瑩的水花。
那古色古香的亭子,好似那精美的彩繪,在看那亭院內,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四是在等待主人家的到來。
再看上去,桌上放著一壺清茶和幾個茶杯。
幾人撩袍圍坐,倒也不覺得很冷,就對這天色展開議論。
唐劍秋回眸望去,那庭院一側是一座彆致的假山,隻見這山上竟有凋謝的鬆柏和奇花異草。
山石錯落有致,水流潺潺,宛如一幅自然的山水畫。
正所謂高山流水,鐘子期與伯牙,若是能在這亭子內放置著一張古琴,又該是何等的享受?想必能聽到那悠揚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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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劍秋再將視線回過,他站立在一邊,卻見著那一群文人雅士圍坐在亭子裡。
他們或品茶賞花,或暢談人生,或感慨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