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到“劉文刀”這個名字後,懸著的心還沒落下,馬上警惕了起來:
“你怎麼證明你就是劉文刀?”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讓我都任何陌生人都充滿戒備。
劉文刀一言不發,直接從自己衣服口袋裡翻出了一張身份證,遞給了我。
我小心翼翼的靠前,接過來一看,身份證上還真是劉文刀,照片也和他一樣,當我掃了一眼出生年月後,卻吃了一驚!
一九六六年六月!
現在是2018年,這麼算來劉文刀最起碼得有五十多歲,但站在我們麵前的這個中年人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這身份證肯定不是他的!
“劉文刀”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和疑惑,開口問道:
“是不是覺得我不像五十多歲的人?有時候長得太年輕也會讓人很煩惱,不過你們沒必要對我的身份懷疑,是蔣公明讓你們來找我的吧?”
蔣公明正是蔣超爺爺的大名。
蔣超點頭:
“對,我爺爺讓我們來稻家村找你,你真的是劉文刀?”
劉文刀笑了笑,先是把身份證拿了回去,然後對我們說道:
“你們要是信不過我,那我也沒辦法,這個村子不乾淨,就我一個活人,你們能不能熬過今天晚上,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走了。”
說著劉文刀轉身就走。
我和蔣超相視一眼,一同追了出去。
“劉大哥,我們相信你。”此時此刻,我和蔣超除了選擇相信這個中年男人,再無彆的選擇。
如果他是壞人想害我們的話,可以直接動手,完全沒必要在這裡欺騙我們,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我選擇相信。
劉文刀停住了腳步,抖了抖雨衣上的水漬轉過身看著我和蔣超說道:
“沒大沒小,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師父!”
就這樣,我和蔣超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劉文刀的徒弟。
當天夜裡,劉文刀帶著我倆回到他的住所,村子南麵有一個早已廢棄多年的道觀,劉文刀告訴我們,他住在這裡已有二十多年了。
在道觀裡,我和蔣超把之前遇到那個可怕老太太的事情跟劉文刀說了一遍,劉文刀聽後眯起雙眼,看著我說道:
“看來你們張家的確沒落了,連那些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不過沒關係,既然你現在是我劉文刀的徒弟,我定饒不了那老東西!”
“我們張家之前很厲害嗎?”我好奇的問道。
劉文刀笑了笑:
“彆問了,現在知道的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你們早點去睡覺。”
夜裡睡下,折騰了半夜我和蔣超都累的夠嗆,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道觀裡找到劉文刀,跟他說蔣爺爺讓你幫我們找一份有關於死人的工作。
劉文刀點頭:
“蔣公明早就跟我說過了,待會兒你們跟我來。”
中午,劉文刀帶我們去穀穀縣城,托關係給我找了一個在棺材鋪當學徒的工作。
而蔣超的工作可能就比較特殊了,他跟著縣城裡的一個老頭學習唱《哭七關》,也就是俗稱的哭喪。
唱《哭七關》的意思就是在民間認為,人死後要過七關才能到達陰間,死者的親屬要幫亡魂用哭聲來指引其前行,這樣可以縮短亡魂到達陰間時間。
這七關分彆是:望鄉關、餓鬼關、金雞關、餓狗關、閻王關、衙差關、黃泉關。
這唱《哭七關》不僅得唱得好,還得哭聲大,一邊唱一邊哭,哭的越撕心裂肺越好,蔣超就是因為他哭的不夠專業,沒少挨他師父揍。
有時我隔著半條街都能聽到蔣超那慘烈的哭喊聲。
而我就坐在棺材鋪裡,看著一口口漆黑色的棺材,暗自慶幸,得虧被送去學《哭七關》的人不是我……
從那之後,我和蔣超不但是好兄弟,業務上也有了相當密切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