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郭文娟的話,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眼下我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從這裡脫身。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郭文娟阿姨這一家人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要不然她不會在發現我跟蹤她後有如此大的反應。
這更加說明她心裡有鬼,她到底在隱瞞些什麼?
當下的處境,郭文娟是指望不上了,我雖然是她同學,但畢竟是個外人,她肯定相信自家人的話。
甚至他們有可能都是一夥的。
所以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秦老的身上,剛才我在跟秦老打電話的時候,故意多此一舉多說了一句“我沒事”,希望秦老能夠有所察覺。
我被郭文娟的姨夫壓到他家裡,郭文娟的阿姨也帶著郭文娟也走進了院子,反手將大門鎖上。
我看到郭文娟進來後,心裡猜測隻有兩種可能,第一,郭文娟也知道阿姨一家的秘密,他們的確是一夥的;第二,郭文娟的防備心太低,對自己的親戚太過於信任,所以才被自己的阿姨騙進來。
在郭文娟阿姨的家裡,我被關進了一個儲糧室,雙手雙腳全部都被郭文娟的姨夫給綁住。
我打量著這個儲糧室,兩道門都被鎖死,四麵牆壁上隻有一個小窗戶,還被鐵欄柵給焊住。
儲糧室裡麵有兩個儲藏糧食的大鐵桶,我跳到這兩個大鐵桶的後麵,意外看到了一口血紅色的棺材!
棺材的上麵和貼著一張寫有黑色咒語的黃符,這口血棺我太熟悉了,它幾乎和303國道那裡挖出來的血棺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先冷靜下來,理了理思緒,我似乎明白郭文娟阿姨一家行事為何如此謹慎詭異。
因為把那具怨屍埋在303縣道,並且布置下七殺養屍局的人,可能就是他們!
難道他們就是那個藏在暗中一直想害死我們張家全家的人?
不對,至少他們年齡匹配不上,那個凶手現在活了至少一百多歲,肯定沒這麼年輕,或許郭文娟阿姨一家,隻是那個真凶的手下。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如果他們真是害死我父母凶手的人,那我現在的情況可就太不樂觀了,他們可能隨時進來殺了我。
不行,必須得抓緊想辦法離開。
我正想著,卻聽到身後傳來了開鎖的聲音,隨著吱呀一聲,鎖上的門被人從外麵給推開了。
我從大鐵桶後麵跳了出來,看到開門走進來的人正是郭文娟的阿姨。
“你們為什麼把我給抓起來?你們到底想乾什麼?!”我看著郭文娟的阿姨質問道。
郭文娟的阿姨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你就彆在我的麵前演戲了,是秦淮樹那個老東西讓你來跟蹤我的吧?沒想到紅棺怨屍的事這麼快就被你們給發現了,不過沒關係,你馬上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你們為什麼要害人?”我問道。
“跟你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說太多。”郭文娟阿姨的眼中閃著寒光。
“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想從她的嘴裡套出話來。
郭文娟的阿姨冷笑一聲:
“你不就是劉文刀的徒弟嗎?不管是誰,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要怪就怪你們喜歡多管閒事,還有那秦淮樹跟劉文刀,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果然沒錯,從郭文娟阿姨的話中,我再次驗證了自己的判斷,他們一家並非是害死我父母的真凶,也根本不知道我是張家升棺人的身份。
“今天我就拿劉文刀和秦淮樹的徒弟血祭怨屍,我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說著郭文娟的阿姨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尖刀,陰著臉朝我一步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