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小姐,咱們現在就繞到村子後麵,進村子去打探。”我說著剛要走,卻被花向月給喊住了:
“初九,我們現在再去村子就有些晚了。”花向月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接著對我說道:
“眼看天都要黑了,我們這個時候進村子一旦沒有及時打探到消息,很可能就錯過環水村村民前來水泥橋進行活人祭祀儀式,所以我們不妨就留在原地,守株待兔。”
我仔細想了想,花向月說的沒錯,眼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留在水泥橋,等待環水村的村民前來。
隻不過守株待兔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環水村的村民們究竟在什麼時辰進行活人祭祀?如果是傍晚或者半夜還好,等不了多久。
要是到早上再舉行,我們倆熬在河邊一宿,還不得讓毒蚊子給吸乾了。
“花小姐,活人祭祀這種儀式一般都是在什麼時辰舉行?”我問道。
“每個地方都不一樣,據我所知,大部分都是在上午,環水村多半是在半夜。”花向月說道。
“為什麼環水村會在半夜舉行活人祭祀儀式?”我有些疑惑。
其實我也在書中看過,一般用活人來祭祀,死者死後肯定會有怨氣,所以一般這種儀式都會選擇在上午或者中午陽氣充足的時候舉行,從而對死者的冤魂有所壓製,最後讓同行的道士或和尚進行對冤魂的鎮壓和超度。
活人祭祀儀式才算徹底結束。
所以這種祭祀儀式基本上沒有半夜舉行的。
花向月看著遠處的環水村對我說道:
“他們村子裡已經出事了,若不然為什麼在水泥橋建成後還要進行活人祭祀?我猜測他們這麼做,就是為了平息打生樁被埋在橋底下那位冤魂的怨氣,給他找一個替死鬼,讓他好去投胎做人,輪回轉世。”
我聽後問道:
“這無疑於拆了東牆補西牆,難道被祭祀的人死後冤魂就能放過他們?”
花向月低頭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河麵說道:
“找個傻子來不就好了,傻子本來三魂有缺,七魄不全,即便死後化為冤魂也難生怨氣,如果是這麼做,那麼問題自然就被完美解決了……當然,目前為止這都是我的猜測。”
“這些村民心腸可真夠歹毒的!”我說道。
花向月聽後卻冷笑了一聲:
“還有更歹毒的,你現在所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你永遠無法看清楚一個人的內心究竟有多麼邪惡,他們會為了一己私利做出多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花向月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很多年,什麼樣的事情都經曆過一般,異常成熟。
“花小姐……”
“彆說話!”花向月抬手打斷了我的話,然後側耳仔細聽去。
“砰!砰!砰!……”
在村子裡好似有鼓聲傳了出來。
“走,順著聲音找去看看。”花向月說著帶著我再次朝環水村趕去。
既然有了線索,那我們也就沒必要留在水泥橋附近守株待兔。
這一次我們繞了一條小路,沒有從村頭進入,來到環水村裡,順著鼓聲我們找到了一個院子。
來到院子正前方,院門大開,我湊前往裡看去,院子裡燈火通明,聚集著幾十號村民,每個人的身上都穿上了紅色的衣服,臉上帶著京劇臉譜。
此時夜夜降臨,這一幕看著著實有些詭異。
在院子中間我看到有一個中年男人被麻繩綁在一塊木板上,中年男人身材岣嶁,頭發披散著,瘦的皮包骨頭,眼神渙散,他垂著頭看著地麵,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