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娟家的祖墳就在穀穀縣的後山附近,開車最多半個小時。
這後山高不過百米,聽開車的司機說,從五六十年代起就成為穀穀縣周邊村民們的集體墓地,隻要縣裡有人過世,一般都會葬在後山。
半小時後,出租車在後山的山腳處停了下來,司機將我們三人送下後便急匆匆的開走了。
山腳下隻有一條土路通往山上,周圍沒有路燈,一片漆黑。
好在我早就有所準備,從背包裡拿出了手電筒照明。
“郭委員,你太爺爺的墳地被遷到了什麼地方?”我問道。
郭文娟用手一指說道:
“就在半山腰,我記得那附近還有兩棵槐樹。”
“槐樹?你爸媽將你太爺爺葬在了槐樹附近?!”我聽到郭文娟說的話完全無語,這槐樹的“槐”便是一木一鬼,是有名的鬼樹,陰氣重,而且在風水學上麵,嚴禁將槐樹種在墓地和陽宅。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郭文娟看著我不解地問道。
“問題大了,我現在跟你也說不清楚,趁著還沒到午夜,趕緊走吧。”我一直在關注著時間,午夜乃是一天當中陰氣最重的時刻,也是陰魂厲鬼最喜歡活動的時辰,我們三人晚上來到墓地這種陰氣極重的地方,一定要趕在午夜前離開。
要不然萬一出點兒什麼意外,可不是鬨著玩的。
郭文娟走在前麵帶路,我和蔣超緊隨其後。
不知為何,我一上山就感覺有股冷風從身後嗖嗖的吹著,周圍漆黑一片,即便有手電筒照明,能見度也極為有限。
走著走著,郭文娟突然停住了腳步,她回過頭來看著我和蔣超說道:
“初九,蔣超,咱們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去了?我……我心裡有些害怕,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的特彆快。”
我看著郭文娟說道:
“郭委員,你今天晚上要是還想夢見那個用手掐你脖子的老頭,咱們就可以不去,現在立馬沙家浜第六幕—撤退。”
其實我心裡麵也是不太願意去,剛才在飯店吃飯一上頭就要來看看,現在身臨其境,感受到了夜晚後山墓地的陰森和寂靜,冷風一吹,我也心生退意。
郭文娟正在猶豫著,這時蔣超開口說道:
“咱上都上來了,先去看看再說,又不是把她太爺爺從墓地裡給挖出來,有什麼好害怕的。”
郭文娟聽後,估計她自己心裡麵也害怕再做噩夢,於是對我說道:
“初九,要不咱們先上去看看,反正馬上就到了。”
“行,先去看看。”我見時間還早,便繼續跟在郭文娟的身後往她太爺爺的新墳走去。
來到半山腰,我們三人順著另外一條小路往墓地深處走去。
“就是那兩棵樹。”郭文娟用手指著對麵的兩棵槐樹對我和蔣超說道。
郭文娟說的沒錯,那兩棵樹正是槐樹,我們走了過去,能夠清楚的看到在那兩棵槐樹的附近就隻有一座新墳,那孤零零的座新墳恐怕就是郭文娟太爺爺的墳墓!
“這就是我太爺爺的新墳。”郭文娟用手指著墳頭對我和蔣超說道。
我見此連忙上前將郭文娟的手拉了下來:
“墳頭可不能亂指!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我說完從隨身背包裡拿出了三炷香和一堆紙錢:
“郭委員,你去給你爺爺上柱香,我給他燒點兒值錢。”
雖說郭文娟太爺爺的陰魂並沒有離開棺材進入陰間,紙錢對現在的他而言並沒有用,但紙錢還是要燒,這是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