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劉文刀聽完我說的話,他先是往店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才對我說道:
“初九,關於你們張家的仇人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以我對他現在情況的判斷,他雖然一定想儘力阻止你和嶽采靈成婚,但已是強弩之末,心有餘而力不足。
其實從他借助彆人之手,在我們穀穀縣布置下七殺養屍局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那個人他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他想來都來不了。退一萬步講,即便是他真敢來,莫說我和秦老不會袖手旁觀,那你有著八百多年道行修行的鬼媳婦兒,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師父劉文刀這一連串話,就如同一顆定心丸,讓我心中這最後一絲顧慮也跟著煙消雲散……
“師父,待會兒我去哪試衣服?”我跟著劉文刀身後問道。
劉文刀看著我笑著說道:
“你師父給你花了那麼多錢,可算是他們婚紗店的中p,他們婚紗店今天會將你媳婦兒嶽采靈的鳳冠霞帔還有你的漢服一起送過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我便看到一輛白色的商務車停在了秦老店門前,很快有兩個婚紗店的工作人員抬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我趕忙迎了過來,婚紗店的工作人員打開箱子,將疊好的漢服遞到了我手上。
我帶著漢服回到房間裡試穿,再次確定大小合適以後,工作人員這才離開。
換下衣服,我走出房間,看到箱子裡擺放整齊的鳳冠霞帔和婚服後,心中不免生出了疑惑,於是我便對身旁的師父劉文刀問道:
“師父,這嶽采靈的鳳冠霞帔我們應該怎麼給她送過去?”
劉文刀點燃一根煙看著我說道:
“不用送過去,她自己趕過來的時候會穿上的,我們隻要將這婚服和鳳冠霞帔放在大廳裡就可以。”
“師父,我們成親的時候來的人會很多嗎?”我問道。
劉文刀聽後搖了搖頭:
“不會很多,來的多半都是我和秦老邀請信得過的朋友,小子,你結的畢竟是陰婚,所謂陰陽兩隔,人鬼殊途陌路,陰婚從古至今都是不會陰陽兩界所認可,特彆是陰間,對待陰婚極為敏感,所以你和嶽采靈結婚的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劉文刀話音剛落,我便把心中另外一個疑問問了出來:
“蔣超的爺爺曾經給過我一張紙條,他跟我說上麵寫著我害死我父母的真凶,到了明天我是不是就可以將紙條打開看了。”
明天不但是我和嶽采靈成婚的日子,更是我十九周歲二十虛歲的生日。
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跟師父劉文刀說完,但今天再次提起,我卻從劉文刀的雙眼當中捕捉到了一絲疑惑地神色,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像是對我又像是自言自語:
“之前我聽你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多想,但是今天聽後仔細一想,我反倒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了?”我問道。
劉文刀將手中的香煙掐滅說道:
“蔣超的爺爺和我也算有著不淺的交情,我對他的了解也不少,他不過是個算命先生,怎麼會知道殺害你父母的真凶?”
“或許他窺探天機,算到了?”我問道。
劉文刀連忙搖頭:
“算命算得是天乾地支、八卦五行和生辰命理,怎麼可能推算出殺人的真凶,這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