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我心裡帶著疑惑,再次朝著對麵馬路掃視了一遍,仍是空無一人。
很快,隨著夜色逐漸濃厚,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秦老的棺材鋪裡卻是熱鬨非凡。
秦老提前安排人,在棺材鋪的幾張桌子上擺滿了吃的喝的。
隨著時間不斷推移,距離我們迎親出發的時辰越來越近,但我師父劉文刀依舊沒有回來。
我從他之前急匆匆離開的神情判斷,那老太太所說的話肯定對今天我和嶽采靈的陰婚有著重大的影響,或許是那個一直藏匿在暗中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他所補下的某個陰謀。
想到這裡,我心中的不安更甚,但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是我第一次深刻覺得自己是多麼渺小……
十點半,我師父劉文刀還未回來,這時秦鬱走到我身旁問道:
“初九,你師父去哪了?我看他好像不在店裡。”
“我師父出去了,具體去哪我也不知道。”我如實說道。
秦鬱接著對我問道:
“我聽說咱們迎親的隊伍馬上就出發了,要不你打個電話問一問他?”
“好。”我說著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我師父的電話,但手機裡卻傳出了他已經關機的聲音。
我剛放下手機,秦老也走了過來:
“初九,你師父還沒回來?”
“沒有。”我說道。
師父劉文刀臨走之前對我說的話我都牢記在心,並沒有把他離開的原因告訴秦老等人。
秦老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心急如焚:
“這馬上就要到出發的時辰了,所有人都準備了,文刀怎麼當師父的?這大半夜的又去哪忙了。”
“可能他過會兒就回來了吧。”我說道。
韓笑走到秦老麵前輕聲說道:
“秦老,您稍安勿躁,劉文刀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但要緊的事情他還是靠譜的,他現在出門肯定是處理更重要的事情,咱們先等等再說。”
秦老點頭,讓蔣超去門口盯著,然後帶我來到屋子裡,親手幫我係上了大紅花,然後又給我一根紅色的秤杆:
“初九,先不管你師父了,待會兒時辰一到,咱們就出發,不能耽誤了行程。”
“好的秦老,我知道了。”我答應著。
秦老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彆緊張,記住了,迎親的時候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回頭去看。”
我答應著,跟在秦老身後一同走出了房間,來到店裡,我看到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妥當,迎親的隊伍已經轎夫轎夫全部就位。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還有四十五分鐘就要出發,但我師父劉文刀依舊沒有回來。
花向月不知在何時來到我身後輕聲問道:
“初九,你是什麼時候開的陰陽眼?”
“就在不久前。”我說道。
花向月聽後有些驚訝:
“你居然用這麼短的時間就打開了陰陽眼,看來你師父劉文刀選人的眼光還真不錯。”
“你過獎了,我就是誤打誤撞。”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