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超看了那紙人一眼,又看了看我道:
“這紙人不是棺材鋪裡的?”
我說道:
“怎麼可能?你見過棺材鋪裡哪有給紙人畫上眼珠的?!”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我們這一行有一個行規那就是:“紙人不點睛,棺材不豎葬,如若有人皆不聽,三更半夜見閻王!”
據秦老當時跟我說,紙人一旦畫上眼睛,就有了人物的精氣神,也就有了靈氣,紙人放在那,很容易讓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附身。
所以棺材鋪裡的紙人從來不點睛。
蔣超被我這麼一提醒,立馬也想了起來:
“對啊,這棺材鋪的紙人可不能點睛,這紙人是誰送過來的?”
跟在蔣超身後的柏畫眉則看著紙人說道:
“可能是附近的小朋友惡作劇,故意把你們店門口擺放著的紙人畫上了眼珠?”
我聽後搖頭說道:
“也不對,這紙人並不是我們秦記棺材鋪的。”
從紙人的用料,以及畫工和紮紙人的手法,都不是出自秦老之手,這紙人肯定是被人搬到店門口的。
究竟是什麼人要把這個點睛後的紙人搬到我們秦記棺材鋪?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初九,要不然咱們現在就把這紙人給燒了?”
我剛要點頭,卻突然聽到柏畫眉開口說道:
“你們看看,我突然發現這紙人長得有點兒像初九!”
聽到柏畫眉這麼一句話,我全身的汗毛頓時就立了起來!
蔣超聽後也往後退了兩步,他站在柏畫眉身旁也開口說道:
“初九你過來看看,這往回退兩步看,這紙人還真有點兒像你。”
於是我快步來到蔣超和柏畫眉所站立的位置,再次往紙人的臉上看去,彆說,隔開一段距離以後再看,這紙人的麵部五官跟我還真有那麼一點兒相似。
難道說這紮紙人的紮紙匠是故意按照我的樣子來紮的這個紙人?
想到這裡,我頓時有些不寒而栗。
心底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那就是跟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有關係。
眼下的情況這紙人肯定是不能燒了,整不好把我自己給害了。
想到這裡,我讓蔣超幫忙和我一同把紙人先搬進了棺材鋪,然後我撥通了秦老的電話,想讓他回來看看應該如何處理這個紙人。
可秦老電話那頭根本就打不通,於是我馬上找到我師父劉文刀的電話打了過去,得到的結果也一樣,同樣暫時無法接通。
聯係不到秦老和我師父,我看著店裡的這個紙人心裡麵有些發怵,當即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他。
這時蔣超走過來對我說道:
“本來我和柏畫眉是想喊你一起出去吃飯的,我看你現在也沒心思吃飯了,那我就先把柏畫眉打個車送回去,然後再回來陪你。”
蔣超和柏畫眉走後,我看著窗外那漆黑的夜色,再看了看立在店鋪裡畫了眼珠、且跟自己有三分相像的紙人,心裡麵有些發毛……
於是我回到自己房間裡,提前把桃木劍落葉拿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同時我翻開秦老送我的那本《青鳥風水術》,想在上麵尋找到有關於紙人點睛的相關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