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人?是誰?你師父劉文刀?”花向月問道。
我搖頭:
“不是,我現在有一種直覺,我總覺得我們張家升棺傳人並非隻剩下了我,還有一個更為厲害的傳奇人物存在,以至於他一直想把我當成誘餌,把那個人給引出來,從而一網打儘,所以我覺得真正能夠威脅到他生命的並非是我,而是那個我們張家一直藏在暗中的某位高手。”
花向月聽完我的分析後,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她滿臉震驚的看著我說道:
“初九,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小子居然能夠把事情想的這麼全麵和透徹,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你的智商了,夠聰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再結合曆史,你們張家自古就出了不少能人異士,你說的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一旁的蔣超說道:
“那……那我爺爺蔣公明真是害死初九全家的凶手?”
花向月看了蔣超一眼道:
“從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判斷—是的!”
蔣超聽到花向月這麼說,他雙眼當中的光芒瞬間消散,就好像一個皮球一下子泄了氣,整個人變得毫無生氣。
“蔣超,你多多想,一切都還是我們的猜測,真正的真相還不知道。”我說道。
蔣超搖了搖頭,看著我說道:
“初九,你就彆安慰我了,我了解你現在要比我更加難過,要真是這樣,我……我以後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麵對你……”
蔣超說著,再也無法克製住自己的情緒,蹲在地上將腦袋埋進自己雙臂當中,放聲痛哭。
看到蔣超現在的樣子,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他,因為我自己的情緒也在崩潰邊緣,隻是我一直強撐著,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花向月這時走到蔣超身旁,看著他說道:
“彆哭了,隻要你還是個男子漢,就站起來就往前看……”
蔣超哭聲漸漸小了下來,但他還是沒有從地上站起來。
花向月則接著說道:
“其實我也是從深淵裡麵爬出來的人,更能了解你們現在的處境和心情,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哭和難過改變不了任何事情,隻會讓你們更加痛苦,所以當厄運來臨的時候,你們得有勇氣來麵對它,並且親手將它給打敗,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永遠被厄運壓在身下。”
蔣超聽完花向月所說的話,停住了抽泣,他抬起頭看著花向月,輕輕道了句:“謝謝”。
花向月則是衝他微微一笑:
“抬起頭,從地上站起來,往前走,往前看。”
蔣超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與此同時,我看到遠處有早班公交開了過去。
於是我連忙招手,好在司機人不錯,即便我們沒有在站台他也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我們三人上車後,我坐在公交車裡,看著從東麵緩緩升起的太陽,心中暗暗像太陽祈禱:祈禱爺爺奶奶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