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蔣超坐在警車裡,前麵的副駕駛上坐著的正是昨天晚上和我見過麵的老白,此時他手裡拿著一份資料,正低頭認真翻閱資料,眉頭緊鎖,一臉嚴肅。
看到車上有熟人,於是我便開口問道:
“白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張洪雲昨天不是被你們給帶到刑偵大隊關起來了嗎?”
老白回過頭看著我和蔣超小聲說道:
“這事兒你們先彆問,也不用害怕,我知道那人的死跟你們沒關係,等到了隊裡,你們做個筆錄我就送你們回來。”
這一路上老白並沒有跟我和蔣超說起有關於張洪雲的事情,隱約當中我覺得張洪雲的死肯定不簡答。
來到刑偵大隊,我和蔣超跟在老白身後,做完筆錄簽好字後,便跟著老白走到了刑偵大隊的院子裡。
老白讓我和蔣超在這裡等他,他去後麵的停車場開車。
老白走後,蔣超立馬對我說道:
“初九,這到底什麼情況?張洪雲那個人怎麼就突然死了呢?而且屍體還爬到咱們棺材鋪了。”
我想了想說道:
“我覺得是跟那個幕後的苗族蠱術師有關係,事情敗露後,他自己是想殺了張洪雲滅口,而張洪雲的屍體出現在咱們棺材鋪的門前,我覺得是那個蠱術師在給我們警告,他想告訴我們的是他現在已經盯上我們了,可能下一個目標是我們。”
我剛說完,老白就開著車趕了過來。
我和蔣超連忙上車,老白在開車送我們回棺材鋪的路上,開口對我問道:
“初九,你師父秦老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具體時間,可能還要一段日子吧。”我說道。
聽完我這句話,老白歎息一聲道:
“唉……現在這件事情棘手了,事情鬨的沸沸揚揚,就連上頭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讓我們查個水落石出,但張洪雲的死極為蹊蹺,而且從監控錄像裡也看到,昨天夜裡張洪雲在從我們刑偵大隊審訊室裡逃出來的時候,根本就不像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白叔,那張洪雲究竟是怎麼從你們新鎮大隊裡逃出去的?”我問道。
老白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我說了你們可彆害怕,監控裡我們看到,他徒手將手銬拽斷,然後把後窗上的鐵欄扯斷逃了出來,你說要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量?而且今天的演示報告已經出來了,張洪雲死於心臟驟停,死亡時間是淩晨兩點半,而監控裡他從審訊室逃出去的時間,卻是四點十二分!”
聽到老白所說的話,一旁的蔣超問道:
“會不會死後變成了僵屍?”
老白說道:
“我們還在進一步的調查當中,總之這段日子你們倆儘量少出門,晚上哪都彆去,好好地待在店裡,一旦有什麼異常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
我聽後點頭:
“知道了白叔,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亂跑。”
老白這才點了點,用手指了指前麵的路對我問道:
“我這記性也不好了,是前麵的路口左轉吧?”
我點頭:
“對,左轉過去,再往前開兩三百米就到了。”
等老白把我和蔣超送回到棺材鋪的時候,清晨圍在棺材鋪看熱鬨的群眾早已散去,我和蔣超將店門打開,還沒來得及營業,店裡麵就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走進棺材鋪的客人,當我看清楚他的模樣後,心裡馬上警惕了起來。
來的這個人居然是趕屍派的吉萬曆,也是花向月的師父,他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你怎麼來了?”我看著吉萬曆問道,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人來棺材鋪肯定沒什麼好事。
吉萬曆笑眯眯的看著他,他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先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對我說道:
“怎麼?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太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