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裡那些還沒來得及吐出去的舌尖血也一同被咽了下去。
我意識到剛才是那條蜈蚣蠱蟲鑽了進去,於是開始不斷咳嗦乾嘔起來。
這時蔣超也跑了過來,看著我問道:
“初九,你怎麼了?”
我沒說話,而是用手指不斷扣自己的嗓子眼,終於一張嘴將胃裡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這時蔣超不斷拍著我的後背問道:
“初九,你彆嚇唬我了,你到底是怎麼了?臉色怎麼變得跟白紙一樣??”
我還是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著自己所吐出來的那灘消化物,我並沒有在裡麵找到那條鑽進我喉嚨裡的蜈蚣蠱蟲。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花向月和蠱術師打鬥的聲音。
我剛想轉身去看,眼角的餘光掃到另外一條“鍥而不舍”的蜈蚣蠱蟲,正順著地麵朝我爬了過來。
此時我心裡也是憋著一肚子火,上前對準了地上的蜈蚣蠱蟲就是用力一腳踩了下去。
誰知道當我把腳移開,那條蜈蚣蠱蟲依舊生龍活虎,它“呲呲呲”的叫了幾聲,再地上拱起了身子,似乎要對我再次發起進攻。
我看到這裡,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已經中了蠱術,也不怕再多一條蟲子在身體裡,於是我抽出匕首,等那條蜈蚣蠱蟲從地上彈起來的一瞬間,手起刀落,匕首完全刺空,蜈蚣蠱蟲一下子就蹦到了我小腿上麵,用它那個大腦袋,隔著褲子一口就咬了下去。
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那種異常強烈的痛感讓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蔣超在一旁看得清楚,也不知道他那從哪弄來了一瓶白酒,擰開蓋子就往我小腿上麵倒,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強烈刺激,那條在我小腿上麵的蜈蚣蠱蟲直接掉落在地,整條身子像穿山甲一般蜷縮了起來。
看到這裡,我咬著牙蹲下身子,用儘全身的力氣,將手裡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蜈蚣蠱蟲的身上,蜈蚣蠱蟲被我手中的匕首刺穿身體,還在不斷掙紮著,這時蔣超用白酒瓶壓住了它的腦袋對我喊道:
“初九,一腳把這條畜生給踹扁!”
我聽後直接起身,用力一腳踩在了壓住蜈蚣蠱蟲腦袋的酒瓶上麵,我擔心沒有效果,又連續用力踩了幾腳後,這才和蔣超一同把壓住蜈蚣蠱蟲腦袋上麵的酒瓶拿開。
就在我倆移開酒瓶的一瞬間,那條蜈蚣蠱蟲突然生出一對透明的翅膀,一下子就從地上飛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蔣超就衝了過去。
“蔣超,小心!!”我說著想伸手幫蔣超去擋,因為哥們兒咱現在已經中了蠱術,可不能讓蔣超也中招,即便這樣,還是晚了一步,那條蜈蚣蠱蟲順著蔣超的鼻孔,瞬間就鑽了進去!
蔣超用手指捏住自己的鼻子,想要將那條蜈蚣蠱蟲給逼出來,但根本沒用。
就此,我和蔣超全部都中了蠱。
“蔣超,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我問道。
蔣超皺著眉頭說道:
“我隻覺得惡心,我現在特彆想吐……”
“砰!砰!砰!”隨著三聲巨響傳來,我和蔣超連忙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看到花向月和苗族的蠱術師倆人同時摔倒在地。
當我看到蠱術師趴在地上的一瞬間,我就知道哥們兒咱動手的機會來了!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我和蔣超也算是心有靈犀,沒有任何溝通,便一同朝著倒在地上的蠱術師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