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蔣超見四下無人,便湊過來小聲對我說道:
“初九,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看著蔣超問道。
蔣超先是咽了口唾沫,然後才對我說道:
“按理來說,這家裡死了人,應該要掛白布的,而且按照咱們這裡的風俗,活著的人特彆是兒子,應該也要戴一個月的孝袖,我特意觀察了,周晨那孩子根本就沒有戴孝袖!”
被蔣超這麼一說,我瞬間恍然,沒想到蔣超還有粗中有細的一麵,自己再仔細回想一下,突然覺得蔣超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按照我們這邊和穀穀縣的習俗,家裡有親人離世,家裡必須要掛一個月的白布和白幡,至親還必須要佩戴黑色的孝袖也至少一個月,無論是周晨還是周報國,孝袖都必須要佩戴的,而且他們農村應該更在乎這些傳統習俗。
越想我心裡麵就越覺得不對勁,再想到那個叫周晨的小孩自己去棺材鋪找到我們,這種種串聯起來,就像是一個提前設定好的圈套,等著我和蔣超一同落入陷阱當中!
夜色之下,一陣冷風吹了過來,頓時讓我冷靜了不少。
此時蔣超看著我問道:
“初九,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被你這麼一提醒,我也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蹊蹺,這兩個地址我們今天晚上絕對不能去!”
蔣超聽後問道:
“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當機立斷道:
“走,咱們偷偷回去看看那爺孫倆到底是什麼來路!”
於是我和蔣超換了一條線路,趁著濃厚的夜色,朝著周報國的家裡快步趕去。
幾分鐘後,我和蔣超再次回到了周報國的家裡。
此時我看到周報國家中大門閉緊,我湊了上去,隔著大門,並沒有聽到裡麵有任何聲音。
“初九,咱們開門進去看看?”蔣超湊上前低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
“不能開門,會有聲音打草驚蛇,咱們從那邊爬牆進去。”
我用手指了指右邊的牆壁,在那邊的牆壁
蔣超點了點頭,和我一同來到牆壁
就在蔣超剛剛爬上來的時候,我蹲在牆上突然看到了周晨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於是我馬上對蔣超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彆出聲音,有人出來了。”
我蹲在牆上,盯著剛剛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周晨。
此時在他的手上端著一個瓷碗,瓷碗裡麵好像裝滿了黃色的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