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個村子就是因為自己身上的殺氣太重,從而來修煉心性,沒想到剛剛險些走上了彎路。
這不禁讓我心裡麵有些後怕,額頭上麵也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站在我身旁的老頭李學忠看到我現在的摸樣後,用大手捏了捏我的肩膀說道:
“好了小兄弟,不用害怕了,沒事了,就現在這種情況,誰能活過誰還真不好說,趁著還有時間咱們也抓點兒緊。”
我答應了一聲,繼續和李學忠仔細尋找起了散發著黑色淡光的保命石。
但結果和李學忠說的一樣,哪怕我們一直尋找到下午,也沒有找到任何一塊兒保命石,和我們一樣結果的村民全部都是灰頭喪氣的回到了村子裡。
若是再不回去,等到天黑下來,再想要走可就晚了。
回去的路上,李學忠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能夠從他的身上感受到深深的無力和絕望,他現在走路的樣子,就像是一具完全沒有靈魂的屍體,眼神當中也全是呆滯之色。
因為李學忠很清楚,自己沒有幾天的日子可活了。
回到李學忠的住所,他先是站在門口處朝著遠處看了一會兒,然後歎息一聲,轉過身看著我問道:
“小兄弟,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總是一個心結,所以想跟你問一問。”
“什麼事情大爺您儘管問,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告訴你。”
李學忠顫顫巍巍的從自己口袋裡摸索出了一個旱煙袋,用火柴給自己點燃,深吸了一口後說道:
“哎……我就想知道,我這個父親當的究竟合格不合格?”
聽到李學忠這麼說,我想了想對他說道:
“這件事情恐怕你隻有問你自己才會清楚,直麵它,而不是一昧的逃避。”
李學忠聽到這裡,長歎一聲道:
“我應該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給不了他衣食無憂的生活,甚至連他考上了好的學校,我都沒有辦法給他湊齊上學的學費……”
“那你老婆呢?”我問道。..
“走了,尿毒症,治了半年多,花光了家裡麵所有積蓄,還是沒有能夠讓她活下來,我記得她走的那一天,握著我的手哭著她不想走,她害怕,害怕一個人在那邊,但是我沒有辦法,我救不了他,我隻能求醫生,但……”
說到這裡,李學忠已經掩麵而泣。
我則是走了過去,看了看門外的天空,此時天色已經陰沉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天黑,那條黃鱔精就會再次出現。
於是我先把李學忠扶回到了屋子裡,將房門關好,這才對他勸道:
“大爺,我雖然沒有你的這些經曆,但是我覺得一個人自己儘力了,那麼就不會留下遺憾,也沒有什麼好自責的,一切都是命數。”
李學忠聽到我說的話後,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他看著我說道:
“小兄弟,你知道嗎?我現在既害怕死亡,又期待死亡,我心裡麵特彆特彆的矛盾!因為我死了,就可以見到我老婆了,但是就再也等不到我兒子回來了……”
“恐怕這次你還得留在村子裡等你兒子回來。”我說著想順手從自己隨身背包裡拿出一張驅邪符放在了木桌之上。
“這是什麼?”李學忠看著桌子上的符紙對我問道。
“驅邪符,能夠克鬼驅妖的符紙,大爺,我是真有驅妖的本事。”我說著單手拿起驅邪符,將全身力氣集中在右手之上,用力一甩,符紙如同刀片一般朝著木門那邊飛去。
看到符紙貼到木門的正中間,李學忠不敢相信的起身走了過去,他先是將符紙從木門上麵拿了下來,確定隻是一張普通的黃紙後,這才看著我問道:
“小兄弟,你……你有這個本事除掉那黃鱔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