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屋裡走出來的這個男人,年紀約莫有五十多歲,左臉上有塊暗黑色的胎記,五官立體,手裡還拿著一把銼刀。
“老陳,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司機打開車門直接從車上跳了下去,然後看著那個男人說道:
“鐵師傅,你這邊給我打電話,我就放下手頭的活先安排你的,說實在話,你的活兒我是最愛乾的,從來都不拖欠我們這些勞動人民的工錢!”
鐵師傅笑嗬嗬的說道:
“咱們都是勞動人民都不容易,走吧,先進去喝杯茶,讓我那兩個徒弟先把煤塊兒卸車。”
司機老陳聽到這裡,馬上對鐵師傅說道:
“鐵師傅,我這次來,還在路上帶了幾個年輕人,他們說是要專門來找你的。”
聽到鐵師傅這麼說,我和蔣超連忙從車上跳了下去。
鐵師父在看到我和蔣超從貨車上麵跳下來後,他先是好奇的打量著我倆,然後問道:
“你們是來找我的?你們認識我嗎?”
我說道:
“鐵師傅,您是這裡的鐵匠對嗎?”
鐵師傅點頭:
“沒錯,你們來找我打鐵?”
我點頭:
“對,我師父讓我來這裡找一個姓鐵的鐵匠,看來我們是找對了。”
鐵師傅還是一臉疑惑:
“你師父叫什麼名字?”話剛問出,他又覺得不妥,連忙對我和蔣超說道:
“走吧,咱們先一塊兒進屋,到屋子裡麵聊。”
這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車上抱著熟睡麥穗的花向月:
“花小姐,我幫你接著麥穗,你也下來吧。”
花向月點了點頭,從車門小心遞出了麥穗,我將麥穗接了過來,小心的抱在懷裡。
此時還在熟睡當中的麥穗隻是動了動嘴,繼續睡了過去。
花向月從火車上縱身跳了下來,落地後的花向月馬上又把麥穗抱了過去,我完全看得出來,花向月對於懷中的麥穗,已經產生了一種特彆的感情,隻要她看麥穗的時候,眼神當中滿是溺愛和開心。
有時候我甚至會覺得,花向月之所以會如此喜歡麥穗,或許是她從麥穗這如此悲慘的身世當中,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我們幾人跟在鐵師傅的身後,來到了他屋子裡的茶室當中,鐵師傅一邊燒茶一邊對我接著問道: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秦淮樹。”我將秦老的名字說了出來。
“秦淮樹?”鐵師傅不斷重複著秦老的名字,突然間他用力一拍的自己的腦殼看著大聲問道:..
“小夥子,你師父是不是那個開棺材鋪的老頭??”
我點頭:
“對,我師父他的確開了一家棺材鋪。”
“原來是他,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不過我倒是特彆好奇,我跟你們師父已經有很久時間沒有聯係了,而且我也是換了好多地方,沒想到他居然還知道我在什麼地方,這真讓我大為吃驚!”鐵師傅說著將燒開的水倒入茶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