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的話剛說完,我就看到巴豆從房間外麵扶著牆壁慢慢走了進來,我看到在他的手裡還端著一盤已經洗乾淨的蘋果。
或許是因為腳下沒力氣,巴豆剛走進房間,整個人便摔倒在了地上,果盤裡的蘋果也摔落一地。
我見此連忙上前就將巴豆扶了起來,薑玉和蔣超則是把散落在地上的蘋果撿了起來。.bipai.
巴豆看著我不斷說道:
“蘋……蘋果不能吃了,我……我在幫你們去洗……”
“不用,能吃!”我直接從地上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
巴豆看著我,嘴巴一直在上下動著,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再次回到客廳,巴豆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不知道應該跟我們聊些什麼。
這個時候,薑玉看著我巴豆問道:
“巴豆,你得的是什麼病?”
巴豆晃動著腦袋對薑玉說道:
“漸……漸凍症,我爸爸在七八年前也是因為這個病走的。”
“那你媽媽呢?”薑玉問道。
“也……也走了,車禍。”巴豆說道。
我坐在巴豆對麵,聽的出來,他現在的病情已經嚴重到連說話都費力了。
這漸凍症的恐怖之處,就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的手術或者藥物可以治療,隻要得了這種病的人,一般的存活時間隻有3到5年,而且隨著時間的推薦,病情會越來越嚴重,整個人就像是被冰住了一般,慢慢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成為一動都不能動的植物人。
甚至可以說這漸凍症比植物人更為可怕,它到了最後期,病人甚至會喪失自主呼吸的能力。
薑玉在聽到巴豆這悲慘的經曆後,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隻是起身走到了巴豆身前,緊緊地抱住了他。
巴豆也在這個時候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這麼多年以來,這些難熬的日子怎麼熬過來的,恐怕也隻有巴豆他已經能夠體會。
薑玉在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後,來到我和蔣超身旁:
“初九,你打算怎麼幫他?帶他去找最好的醫生?”
我搖了搖頭:
“治不好的,我能做的就是用今天這些不乾淨的錢,給他請一個能夠照顧他和奶奶的護工,而且必須得找公證處公正,並將這些錢全部交給信托機構,隻有信托機構每次獲得巴豆本人的確定後,才會按月支付給護工工資。
也就是說,這個護工想要每個月拿到這不菲的收入,就必須得到巴豆的認可。”
薑玉聽後,看了一眼在房間裡陪著自己奶奶的巴豆接著又對我問道:
“你這加起來也就十萬塊錢,請這種護工很貴的,根本就支撐不了幾個月。”
我再次轉過頭,用陰陽眼看了一眼巴豆身上所剩下的那薄弱的陽氣,然後對薑玉說道:
“薑隊長,跟您說實話吧,以巴豆現在的身體情況而言,最多三個月。”
聽到這裡,薑玉把剛想說的話全部都咽了回去,她看著巴豆,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