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哦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好奇怪的召喚物,它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那就請你拿錢來買吧。”
對於路禹迅速適應了凱斯這座邊城的節奏,老板很是讚許。
等西格莉德他們上樓後,獨自一人的路禹向老板買了杯酒水,但是他沒喝。
在亞斯他喝的酒回口都苦,又澀又酸,導致他現在看見酒客們豪飲都很是佩服他們的味覺。
有些消息是要付費才能打聽的,酒水就是憑證。
老板笑著問:“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找信息渠道豐富,比較有信譽的信息販子打聽事情。”
“那得看你有多少誠意,有些消息即便他們知道也不會隨意出售。”
路禹琢磨了一會,正欲細問,一雙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喝酒,那就起開吧。”
說著,對方猛地一推,把路禹從椅子上摔倒在地。
很突然,路禹一點防備沒有,直到倒地才看清這個不請自來家夥。
膚色黧黑的大漢推倒路禹霸占了他的位置後,還拿起路禹點的酒一飲而儘,當著路禹的麵打了個酒嗝。
大漢亮了一下自己的壯碩的肌肉,又扯開領子,讓路禹看見那裡密密麻麻的刀傷,最後甩出一塊秘銀的冒險者標識牌。
對方意思很明顯,我就這樣了,你能拿我怎樣,你有能力對付我嗎?
酒館裡的其他人就著這忽如其來的鬨劇下酒,玩味的笑著,也不阻攔,也不慫恿,就是默默地觀望。
附近幾個酒館的熟客都看見過喬納欺淩弱小的情景,因為次數多了,並且其人也長得黑,索性被大家叫做黑喬納。
黑喬納是這片有名的流氓,秘銀冒險者的他並不是橫著走道的,他的眼珠子不瞎,招惹的人總是好拿捏的。
這次他選擇拿捏的就是看上去比較瘦弱的路禹。
路禹穿越時還是微胖,在森林裡跟在白狼屁股後麵撿食吃勉強餓不死,但是整個人體重也是銳減。
雖然在璐璐緹斯出現之後,路禹的身體狀況好轉,沒有原來那麼瘦弱,但是相較這些整天跟魔物廝殺的猛人,確實顯得像是小雞仔。
在冒險者越密集的地方,這樣欺淩弱小的事發生的就越頻繁。
黑盾城的冒險者好歹有個共同的仇敵,在凱斯城,大家來這裡都是為了賺錢,既然殺魔物和敲詐勒索都一樣能拿到錢,為什麼我要去拚命呢?
“衛兵不管嗎?”路禹問。
“人不死,就不管。”老板顯然見多了這種事,很貼心地提醒路禹,“而且,能管一時,又沒法一直管。”
老板一邊瞟著黑喬納,一邊暗示:“有人因為不服氣,被奇怪的人惦記上,與同伴出門狩獵途中忽然中了暗箭。”
“還有的人莫名其妙就失蹤了,下落不明。”
老板也提供了自己的方案:“氣可以忍一忍,錢可以再賺,你說是不是?”
路禹謝過老板,他了解了規則,也願意遵守規則。
“璐璐,有沒有興趣給人開幾個洞,讓他透透氣?”
聊天室裡的璐璐緹斯聞言飄出了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準備伸手去揪路禹的黑喬納。
二話不說,璐璐緹斯飛馳到路禹身邊,伸出觸手,狠狠地抽打在他伸出的那雙手上。
黑喬納看著觸手留下的血印,難以置信地望著突然出現的璐璐緹斯。
“魔法師?”
路禹懶得回答,提醒璐璐緹斯:“彆弄死,按我說的,開幾個口子,讓他長點心眼。”
璐璐緹斯氣勢洶洶地撲了出去,黑霧中湧出十幾根觸手,一齊刺向黑喬納。
黑喬納也是個秘銀冒險者,見勢不妙,立刻拔刀。刀法了得的他撥開纏上來的觸手,反手一記大劈,狠狠地砍在璐璐緹斯的身體上。
璐璐緹斯紋絲不動,反倒是黑喬納手裡的刀應聲斷裂,震得他拿刀的雙手發麻。
開玩笑,霍古的攻擊,璐璐緹斯這個身體都能硬吃下來,你拿著一把破刀就想破防?
璐璐緹斯避開了身體的要害,迅速在黑喬納的身體上戳了好幾個血窟窿。
看著不斷從血窟窿裡流出的鮮血,整個酒館一片寂靜,連咀嚼聲都停了。
路禹緩步上前,若無其事地摸索著黑喬納的腰帶,取下他的錢包,然後翻了翻他的衣服,找出藏在其中的錢幣。
“還有沒有?”
眼力極好,從來沒有碰過鋼板的黑喬納驚恐地大喊沒有。
“真的沒有,我不信,你不太老實啊,再補一個窟窿。”
璐璐緹斯正欲戳,黑喬納尖叫了起來:“真的沒有了,我也是沒錢才會打您的主意,請您放過我!”
路禹打開錢包,看著裡麵零碎的錢幣,冷笑一聲:“就這點破爛?”
他把錢幣一股腦倒在了黑喬納的臉上。
“把錢幣撿起來,就算我還給你了。”
黑喬納敲了這麼多人的竹杠,如今被一個年輕了不知道多少歲的人狠狠地踩著自己的麵子,激動地渾身顫抖。
“你生氣啦,不服氣?”路禹說,“本侯爵大發慈悲饒你不死,現在善心大發賞你錢你也不拿,看不起我?”
路禹這次入戲極快,再度拿出在了亞斯那副派頭
“老板,不弄死就沒關係是吧?”
老板在路禹說出自己是侯爵時,人已經有些懵了,此刻聽到對方在問自己,連連點頭。
“我看你這眼睛也不太好使,不如…”
黑喬納強撐著爬起,手忙角落地把那些本該是自己,卻被路禹當做賞錢砸在自己臉上的錢幣攏到一塊。
路禹沒有趕儘殺絕,畢竟這座城鎮的規則如此,他沒有要破壞的意思。
氣也出了,威也立了,名字也撂下了,接下來,就該凱斯城的城主聯係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