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了啊,內嵌法陣沒問題,軀體重回巔峰,還有什麼問題?”塞拉一臉困惑。
“那為什麼枯萎龍人長了條海妖的尾巴?”
這隻凶神惡煞,能輕而易舉把海妖做出手撕小魚乾的“猛男”本該有一條張開雙臂才能抱住地碩大尾巴,然而此刻尾椎骨位置卻是……海妖的迷你小尾巴。
這造型多少有點鐵漢柔情了。
找不到合適的素材,湊合吧。”塞拉無所謂地擺擺手,“晨曦領還沒寬裕到什麼素材都有點,要隨機應變……你看枯萎龍人也沒有意見不是嗎?”
最近璐璐一直沒有返回城堡,一直跟魔藥組在外活動,你是打算等她回來,還是打算直接殺過去,單刀直入?”
塞拉這人說話有時轉折就是這麼生硬,上一秒還在討論人偶,下一秒拍著手上的灰,收拾著工具,突然就丟出一句完全不相關的話題。
路禹習慣了,回答很迅速“稍微有點儀式感比較好,我等了這麼久,不差這點時間……你也不知道她在和魔藥組的人搗鼓什麼?”
“晨曦領很多區域的監控都壞了,萸草帶著土木組修魔法塔修瘋了,所以想在修人偶的空隙看看璐璐完全做不到。”塞拉深感失望。
這反應讓路禹多少有點想插手一下監控區域的布置……
帶著路禹走到冒著泡,正在翻滾的血池區域附近時,塞拉忽然開口:“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啊?”
塞拉不滿地“嘖”了一聲:“你啊什麼,就是花啊,我的花!”
“哦,你指這個,沒事,我隻是有自己的準則罷了,而且也算不上什麼非得值得道謝的事情。”
“對你沒什麼,對我而言價值不言而喻。”
看見塞拉如此認真,路禹不由得笑出了聲:“我印象中,這可是你數得上次數的,對我這麼和氣。”
“我難道一直對你很凶?”
“以前確實如此,有人可是在摩斯塔納第一次見到我就旁敲側擊的……”路禹眨巴著眼睛,打算岔開話題。
“無論你怎麼想,我對你很早之前就改觀了,說句真心話,在我過往見過的人裡,你真的是很不錯的那一類。”
路禹受寵若驚:“這評價是不是太高了?”
“你不喜歡高評價?”
“你給的高評價讓我有些意外罷了,璐璐誇獎我就不會有這種身子一下子刺撓起來的感覺,而是會讓我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十分受用……”
路禹突然覺得氣氛有些變了,塞拉的眼神不知何時鋒利了起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塞拉指了指麵前冒著泡的血池,介紹道,“這裡麵養著的是彆名‘厚齒獺’的獺獸人偶,在克洛倫斯的記載中,這些獺獸也是變異個體,在死後被他回收。”
獺獸從鮮血池子中露出了半個腦袋,但與路禹印象中的憨態可掬的水獺不同,他們的渾身皮毛呈現出詭異的深紅色,嘴和牙齒酷似七鰓鰻。
塞拉隨手吹了個口哨,獺獸接二連三從血池中露頭,沐浴鮮血的他們一個個神情猙獰。
塞拉挑選了一位獺獸幸運兒,而後隨手甩出了手中由光魔法所凝聚而成的那把匕首。
匕首精準命中了獺獸的頭顱,輕而易舉地將它的腦袋炸了個粉碎。
“你在乾什麼,等下你還要修啊!”路禹大惑不解,不知道塞拉為什麼要給自己增加一堆的工作量。
“大驚小怪,去去去,試著用非光魔法攻擊他們看看。”塞拉推了路禹一把。
路禹好奇心起,調動起自己最熟悉的風魔法,發出一連數道風刃,風刃如鐮刀般鋒利,足以將構建輪回塔的石材如豆腐般切割,但在即將斬落獺獸的頭顱前,卻都詭異地威力消減,最終化為無形。
路禹接著又嘗試了火,火球倒是精準砸在了獺獸們的臉上,但他們卻如磐石般一動不動,這甚至讓路禹懷疑起自己精通召喚後,尋常魔法是否弱到了無法接受的地步。
“這些獺獸有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在水和血中活動時,他們幾乎能免疫所有種類的魔法,除了光。”
“我們當時被困在黃昏城內時,曾路過了一處血腥氣特彆濃鬱的區域,門縫一點點往外淌血,因為過於詭異,因此我催促著璐璐他們快走,在登上樓梯後,整個區域迅速被血漿淹沒,他們就在其中遊蕩……”塞拉想想仍然心有餘悸,“克洛倫斯要是早些調動這些獺獸,把我們用血液困在那一層,估計也就沒有什麼晨曦領了。”
路禹咽了口唾沫:“這樣的人偶,還有多少,這又算是什麼級彆的人偶?”
“人偶的評級不太容易,我個人傾向於把輪回塔內克洛倫斯的人偶分為【雜兵】,【精銳】,以及【噩夢】三級。”
“【雜兵】人偶很簡單,就是蠟人、尋常水銀人這類型,這些人偶隻要求數量,不要求質量,粗製濫造就能用,壞了不心疼。”
“【精銳】級彆的人偶稍微有點戰力,但也不算太多,像是曾經追殺過你的,能夠與法陣同步的水銀人個體,那就可以歸類為精英。”
“【噩夢】級彆的,枯萎龍人,這些血漿獺獸都是。”
“黃昏城隻有這兩種特彆不同尋常的……”路禹嘗試著接受塞拉對人偶的劃分,“【噩夢人偶】?”
“不止,還有很多很多,他們被克洛倫斯的黃昏法陣創作出來後就處於完全不使用狀態,有些甚至需要我重新修複……想看嗎?”塞拉露出了一個壞笑,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
“塞拉,求你了,一定給我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