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感知遏製_我的召喚物很奇怪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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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感知遏製(1 / 2)

起初是下水道裡的住民一個接一個的病倒,生活在陰暗角落的他們自然請不起太好的醫師,嘔吐、冷顫作為初始症狀與傷風感冒頗為相像,這群命苦的人自然也就認為忍一忍便能過去。

此時的浮萍已經在蕾拉的規劃下,即將離開他們躲藏了多年的格拉納漢下水道,但幾位一直相當照顧她們的叔叔阿姨紛紛病倒,這讓她們推遲了離開的時間。

從地上返回的人發現了同樣的病症也在格拉納漢城區內蔓延,無論豪門貴胃,魔法士族,疾病一視同仁,醫師開始忙碌地穿行於莊園城邦之間,藥劑師焦頭爛額地為各位顯貴配置著高昂的藥水,隻不過,無論造價多麼高昂,技藝如何精巧的魔藥都無法緩解他們的病痛。

下水道裡的居民已經接近崩潰,這裡咳嗽聲此起彼伏,嘔吐物惡臭熏天,人人都知道這些嘔吐物中可能攜帶著致命的病菌,但虛弱無力的身軀已經無法支持他們站起來去打掃。

起初蕾拉還能依靠著些許關係獲得來自地麵的藥劑,隨著時間推移,格拉納漢病倒的人數激增,她再也無法見到任何一位藥劑師與醫師,彌漫在下水道中的死亡陰影露出了獠牙,一個又一個活蹦亂跳的生靈於寂靜無聲處咽氣。

“聽上去,確實是天災?”摸著下巴的路禹說。

“如果沒有那群將自己用魔法屏障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魔法師出現在下水道,我確實會這麼認為。”

格拉納漢地麵居民離開的同一時間,穿著杜爾德蘭聯合體服飾的魔法師進入了下水道,他們並非為了分發藥品、疏散人群而來,而是……殺戮。

錯綜複雜的下水道,各個區域都彌漫著魔力湧動的氣息,在慌亂中奔逃的蕾拉與浮萍接連前往了數個定居點,感受到的都是血腥氣息與濃鬱的魔力,那些原本應該敞開的通道均被法陣封死。

排汙水渠內漂浮得不再是地上居民的生活垃圾,而是隨著支離破碎的軀體。

鮮血染紅了一條條管道,奔逃呼救者相繼倒斃,聯合體的魔法師仔細而殘忍地對每個倒下的對象進行補刀,那些希望通過裝死逃過一劫者在絕望中死去。

意識到聯合體的魔法師沒打算留任何一個活口,下水道中的病患開始用最後的力氣抵抗,他們不企望自己羸弱的身軀能夠阻擋這群高階法師,隻是想把生的希望留給一群可憐的,在瘟疫中或許因為免疫力超群,仍未染病的孩子。

在格拉納漢顯貴對下水道不管不顧的時間裡,下水道各個定居點的人實施了自我管控,將瘟疫伸向下一代的手斬斷。

血脈親情令他們飛蛾撲火,以血肉之軀延緩了聯合體的清掃步伐,躁動的下水道人人視死如歸,手持各種能用之物反抗。

浮萍沒有繼續說下去,路禹一行人也選擇了沉默。

浮萍深呼吸,聲音已經顫抖:“蕾拉媽媽庇護著我們撕碎了防線,闖出了法陣,死前,她告訴了我過去的一切……”

“一直以來我都在調查有關格拉納漢瘟疫的一切,起初毫無線索,因為瘟疫在格拉納漢大火之後突然銷聲匿跡,它出現得是如此詭異,消失得又是那麼地迅速。”

“依靠掃蕩當晚我聽見魔法師討論過‘狂化’與‘行屍’這兩個關鍵詞,我從地上幸存者口中知曉了,在撤離當天,城內便有貴族子嗣披頭散發,狀若瘋魔,攻擊性極強的他甚至硬生生咬死、抓死了一個仆人。而這並非孤證,目擊者不少。”

“我還了解到,當時離開格拉納漢的不少人在飲用了某種藥劑後被聯合體帶走,集中管控,這些人中的大多數,都消失了。”

“藥劑、瘟疫……”路路不好的回憶被勾上心頭,沙曼毒霧事件的陰影雖早已澹去,但每每想起那口箱子,以及箱子後至今不知潛伏在何處的惡意,她就一陣惡寒。

塞拉問“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自己有頭緒嗎?”

“有一些,一名藥劑師在瘟疫爆發的前兩天一直在阻止格拉納漢城主彙報,並極力澹化事情嚴重性。瘟疫徹底爆發後,他第一時間離開了格拉納漢,並且也是他給出了具體應對方案。”

路禹手指輕敲岩壁,看著縫隙中的沙粒簌簌而下,他喃喃道:“聽上去,他還活著,以你的性格來看,就意味著他不太好對付?”

浮萍說:“他是商貿聯合體的首席藥劑師之一,本人實力雖然不強,可他手中的那些藥劑十分難纏,加上他始終防備嚴密,背靠法陣,之前,我確實沒太好的辦法。”

“之前?”路禹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

“他已經被我殺了,就在襲擊開始前兩天,元素召喚物構成的小型法陣把他的防禦炸了個粉碎,之後的一切順理成章。”

“大仇得報,但聽語氣,你並不開心。”

“他不是幕後主使,隻是為他工作的仆從。”浮萍臉色凝重,手指也不自覺地抓緊,“我對他一無所知,但他定然是一名藥劑師,並且在聯合體中地位極高,外界對他知之甚少。”

路路愕然:“一名首席藥劑師,評階至少也該是六或者七,那就是高階範疇了,這樣的人,會心甘情願當另一個藥劑師的奴仆?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這個藥劑師的魔藥煉成水準遠超聯合體的其他藥劑師。”

打著鼾的雷芙突然醒了過來,猛地抬起頭的她險些頂到浮萍的下巴。

茫然的雷芙環視四周,迷離的眼睛過了數秒才重新聚焦,看到路禹等人的她先是一愣,而後立刻轉頭看向浮萍。

看樣子,是從瘋瘋癲癲的狀態中解脫出來了。

浮萍的手已經按在了雷芙的腦袋上:“給我道歉。”

被捏住命運後頸的雷芙乖巧如小貓,“哦”了一聲,便立刻彎下了腰:“十分抱歉。”

路禹與塞拉交換了個眼神,內心底最後的一絲憤怒也放下了。

恰如鷹身人蕾拉給浮萍起的名字,她這二十年的人生當真四處飄零,坎坷不斷,雖然浮萍沒說,但失去了蕾拉撫養,想也知道她的生存壓力直線上升,很難想象這樣的她居然還能成為先驅之一。

“我大概了解你們視死如歸的原因了,這件事就此揭過。”

雷芙大喜過望:“你真的不為難小浮萍了?”

“作為先驅,我總是說到做到。”

得到肯定答複的雷芙嘿嘿地笑著,但看到浮萍耷拉的臉,她立刻收斂了笑意,乖乖地低下頭。

思考了許久,路路說:“您剛才那位死去的同伴,能讓我看看嗎?”

“這倒是沒問題,可您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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