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若是為了獲取力量而信仰某位神祇,或者單純為了信仰而信仰,這種做法本身就已經落了下乘,偏離了信仰正道。
當然,也是因為這種理念,在函夏之外,根本不存在等同於玄光境,甚至玉液境的神祇,他們口中的真神,都是等同於煉虛合道的存在。
同樣,這種理論下的修行體係,並非單純的神道,諸子百家對於學術和秩序的探索,甚至彌羅前世赤色理論如果轉化成修行體係,也是更偏向於主體融入客體的理論體係。
無學難為,無信不立,無實必敗。
我們學習,我們信奉,我們實踐。
最後的主客相互交融,便是函夏,或者說東方的特色理論,是基於天人合一的理論體係。
主體解析客體和主體融入客體,本質上將人和自然分離對立。
主體解析客體也可以理解成個人通過解析和認知,把握自然,達到人和自然的統一。
主體融入客體可以理解成個體借助信仰,融入自然,達到自然和人的統一。
而函夏的天人合一理論,則是直接模湖了主體和客體,認為自然和個人本身是一體的,但人又隻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這個龐大體係下的一員。
同時,人本身又是一個極其複雜的集合體係,這個體係又同自然有著一種密切的聯係,這也是人體五臟六腑,同自然陰陽五行聯係的一大基礎。
在天人合一體係的認知之中,人本身應該是與自然緊密相合,隻是降生之後,後天沾染雜質,逐漸同自然分割開來。因此修行的過程,就是降低後天雜質的影響,恢複同自然的聯係,但這個過程,有強調個人的自我,以及同社會的關係,也就形成了“去偽存真,見心明性”的體係。
最終我重新達到天人合一的境時,已經同最初的天人合一完全不一樣。
我們誕生於自然,我們存在於自然,但我們又獨立於自然之外。
這也是東方文明體係多變且具有包容性的一大原因,同樣是彌羅和庫洛最大衝突所在。
彌羅認可自然萬物,接納自然萬物,同樣被自然萬物接納。
而庫洛解析萬物,排斥萬物,自然也會被萬物所排斥。
‘雖非大道之爭,但我和庫洛的爭鬥卻有一些天人之爭的感覺,難以共存,故而排斥。’
理清雙方差距之後,彌羅原本不上不下的厭惡情緒頓時得到了緩解,他同呂長春表示感謝之後,同樣也是將自家未來道路進一步整理清楚。
或許,他對於自家伴生之寶可以放的更加寬鬆一些,不要想著方方麵麵都解析的那麼透徹,或者說凝聚法相的時候不要想著完全統一和把控,而是轉為執掌和梳理為主。
這個想法算是對於彌羅自身道路的一次微調,因此念頭一起,彌羅心神之中寶卷上的名字也是出現細微的變化,彌羅妙有寶光也是多了一絲絲的柔和。
當然這個想法現在隻是想法,尚為實踐,也沒有進行調整,所以變化極其微小,便是彌羅身邊的呂長春也隻是覺得彌羅的氣息似乎柔和了些許,但具體變化卻看不大清楚。
但呂長春曉得彌羅已經從庫洛的影響下走出,便沒有繼續打攪彌羅自我調整,笑道:“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去找美酒了。這金虹城作為我們函夏的核心之地,十二州各類酒水之中,除去極少部分外,在這基本都能看到。同理,一些平日看不到的天材地寶這裡也能找到,你也可以去逛一逛。”
說完,呂長春便起身離開。
彌羅則是小心翼翼的梳理自家伴生之寶內的信息。
同時,【人道·正九品改造人】、【外道·正八品奧術師】和【外道·從七品義體奧術師】三個名字對應的信息概念和道則法理,也是隨著的不在排斥,而開始同原有的名字進行交融。
例如【人道·從九品木匠】便衍生出變種【義肢師】,【人道·從九品醫師】也衍生出了變種【外科醫師】,除此之外,其餘名字也是或多或少受到了些許影響,隱約有新的變化,但沒能凝聚成型。
倒是【人道·正九品改造人】邊上,邊上多出了一個名字的虛影。
彌羅看著這個名字,有看了看【工匠】,隱約能夠感覺到那個虛幻的名字應該是【偃師】一類,不由想著是不是去找一些類似的書籍,將其凝聚出來。
但很快,他又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準備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等休息後再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