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王斌也來了興趣,提醒王艾古巴那邊很早就開始了用甘蔗渣造紙的嘗試,雖然不太成功,但紙張是剛需,而古巴糖業發達的背後是大量的甘蔗渣無法利用,這裡邊的利潤空間很大。
所以王斌建議王艾這一趟去,帶上北方輕工研究院的專家,最好還帶一個高管,探索一下看能否在古巴開個造紙廠。
家裡人林林總總的說了這麼多,王艾覺得不能等閒視之。於是又一次通過外交部聯係古巴方麵,豐富了此次出訪的內容,並要求古巴方麵相應領域技術水平的概況,以探討是否有機會達成合作。
從單純的友好訪問,逐漸變成了經濟貿易技術合作訪問。由於在畜禽養殖、運動康複乃至造紙化工等方麵,笨蛋公司、超越康複、北方造紙都是國內甚至世界領先,所以古巴方麵反應迅速,在王艾提出要求後沒到一天就整理好了相關資料。
對中國來說這次對外技術合作規模不大,但對古巴來說就不小了。而且畜禽養殖和運動康複就算了,北方輕工研究院的許多技術可了不得,武警把門代表著有著廣泛的軍民合作。
所以王艾這邊還沒等安排好出訪人員,穿軍裝的就上門了我們也得去!
王艾一琢磨,既然出訪計劃已經走樣成這樣了,那不如再走樣一些吧。於是他給社科院的老丁他們打了電話去古巴考察社會主義建設、考察改革開放,你們去不啊?老丁他們踴躍表示不花錢誰不去誰傻!
這一下,既有馳名世界的大球星、又有國內幾個領域的頂尖企業、還有軍隊保密部門的人員以及社科院的學者,如此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湊到一起,就不能讓王艾當團長了,級彆不夠,哪怕去的都是親朋好友能聽你的,但人家對接的也聽你的嗎?
於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司決定派出一個副司長帶隊臨時帶隊前往。
對於一個多年封鎖但自強不息的國家,過於因為種種原因交流溝通的範圍有限。而一旦有了王艾這個可以直見對方決策層的開罐器,那麼取得成果是必然的,無非是成果多大的問題。
在這段忙碌於商務工作的周期,王艾保持著和古巴方麵的密切溝通,同時又在期待湯牡丹的回音,可一直到一周之後湯牡丹的回信才來“我前幾天試探,她光笑不說話,後來把我逼急了我就給她說你這三年的成就,她還是不說話。最後我半夜偷看她的筆記,發現了好幾個你的名字。按我的理解她應該是挺想你的,但我不確定你來了之後她會是什麼反應。”
得到這樣的回答,王艾撓撓臉,湯牡丹肯定已經儘力了。陪著好朋友發配寧古塔三年,要說不想回來是騙人。當年一起創業的劉丁香已經成了知名企業家,在副主席出訪意大利時得到接見後,這兩年頻繁被外事口拿來當典型,哪怕湯牡丹再是有情有義,也不可能什麼想法沒有。
可許青蓮這反應……行吧,去!
鍛煉多年、執掌一方的黃欣、雷奧妮、時文君已經明確表示她們能同時接受的隻有許青蓮。
拍攝廣告、出席活動,王艾忙的團團轉,隻好把擬定出訪名單的事兒委托給了無事可做的黃欣。而時文君已經將專題報告提交了,引起了農業部和環境部的高度重視,最近這段日子兩個部委正在展開相關調查,準備時機成熟了召開聯席會議。笨蛋要準備的事情林林總總一大堆,時文君終於閒不著了,甚至能否去古巴都不一定了。
在湯牡丹回信的一個星期之後,兩個偉大記錄所帶來的波動效應逐漸平息,王艾也終於可以喘息一刻。按照事先和古巴方麵約定的,此次“經濟文化友好訪問團”將於6月30日在北京出發,先飛往莫斯科加油停靠,然後按照莫斯科機場的指揮擇機起飛,大致將在古巴時間6月30日上午前後在哈瓦那降落。
計劃已定,外邊卻靜悄悄,媒體上一點消息也沒有。哪怕有副司長帶隊,但這次訪問仍然是王艾牽頭拉起來的私人訪問團,國家不但不給錢,也不會正式承認。如今古巴和美國的關係隻是轉好,但遠未恢複正常,顧及與美國的關係,中國一直對和古巴靠近非常小心。對王艾的出訪上級隻能說允許,但絕不會鼓勵,這些年中國知名運動員幾乎沒有去古巴訪問的,可見一斑。
甚至如果不是王艾名氣大、貢獻大,他都未必能得到批準。而即便批準了外交部也專門派人叮囑他去了不要做任何政治表態,你要考察社會主義運動,這是你們學者的權力,我們不好管,但你在隻能看、不能說。你巨大的國際國內影響和龐大的商業利益都決定你去了就是極限,千萬彆越界。
王艾滿口答應,他也不想給國家找麻煩。
6月28日晚上,王艾在北京家裡一邊吃晚餐一邊聽黃欣最後彙報出訪名單,社科院那邊老劉帶隊、老丁、老金、老楊、老李全去。王艾這邊他自己加上雷奧妮以及趙丹、嚴竹兩個保衛;笨蛋公司派出了家禽家畜繁育中心的主任外加一個攜帶技術名錄和部分資料的助手;北方造紙研究院派出了一個辦公室主任加一個同樣攜帶技術名錄和部分技術資料的助手以及兩個軍隊保衛乾部;超越康複醫療派出了一個三人專家組隨行;最後還有超越文娛臨時搭車,準備將《風範》、《國旗升起的地方》等優秀影片帶去古巴,票房什麼的無所謂,能借此博得古巴各階層好感為後續的合作打開大門才是關鍵。
外交部那邊除了一個副司長及秘書,還調了兩個專職保衛乾部隨行。
由於林林總總二十多人,許多還是知名人士,因而從保密和方便考慮,王艾向外交部申請能否調動自家的私人飛機前往,最終獲得了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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