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打電話給你是什麼重要的事兒麼?能透露麼?”新華社記者發現電視機上已經有自己的同事了,決定還是對準鞏立姣。
“也沒什麼,可能是情緒有些波動想找個人聊幾句。”鞏立姣很有技巧的回避了具體內容。
“他不怕耽誤你訓練嗎?”
“就幾句話的,耽誤不了的,再說我訓練中藥接電話肯定也是做好了準備的。”
“我可以理解為他向你求援嗎?”
“沒那麼嚴重,就是沒有這通電話,也沒人能威脅他的冠軍。你算算他出道這些年,參加的田徑比賽丟了一個冠軍麼?相比他的實力,我們其實更羨慕他的穩定,不像我們專門練田徑的,他可是每周都有比賽。”
“那麼,也不能簡單理解為閒聊吧?尤其是在這麼個時刻?兩個世界冠軍的中間,總不能是沒意義、沒作用的吧?尤其他那麼專業?”
鞏立姣有點為難的想了想勉強點頭“這個屬於賽前狀態調節的一種、一部分,作用不大、但不能說一點作用沒有。”
“所以,還是求援?”
鞏立姣笑了“你可彆這麼說啊,人家是超級明星,廣告代言一大把,對形象很注重的。如果你這麼報道出去以訛傳訛成了他賽前忽然心理脆弱尋求我的幫助什麼的,是拉了我了,可也踩了人家了,我們倆無冤無仇的、關係還這麼好,我不能讓你從這個角度報道。你要不聽我的,非這麼說,到時候我可辟謠。”
“行行行,我就是好奇心發作。對了,他一會兒會來看你嗎?”
“大概沒時間吧?我聽團裡說了,埃米爾要見他,怎麼,你是球迷?”
“不是,我是王迷。”
“那你可幸福了,我是田徑隊跟他最熟的,跟著我早晚能見到他。”瞅著記者眼睛發亮、鞏立姣壞笑道“不過這次估計不行了,人家俱樂部那邊都開賽一個月了,他還沒去呢,估計明天早晨就得走,等下次吧。”
“下次?你這預約也太長了吧?兩年呢。”
“什麼兩年,明年啊,東京奧運會啊。”
“他一定能去嗎?我是說假如沒有傷病的情況下?”
“為什麼不去?憑什麼不去?怎麼會不去?”
“他年齡有些大了吧?田徑隊會不會考慮梯隊建設問題?”
“梯隊建設不也是為了冠軍嗎?哪有放著眼前立刻就拿的冠軍不要,賭以後的?梯隊成長起來什麼樣誰敢保證,一個傷病毀掉一個天才的事兒太多了。我們這些大齡運動員彆的且不說,傷病恢複能力是一等一的。”
“你說的對,這也是一種天賦吧?”
“哈哈,當然,運動員的第一天就是和傷病做鬥爭,誰恢複的快、誰傷病少誰比賽機會多、鍛煉機會多,走到高處的機會多。”
“他一直沒參加過選拔賽吧?”
“公開那種沒參加過,聽說是足協和田協協商的,每次大賽之前都對他進行一次內部測試的,程序上是沒問題的。”
“為什麼要和足協協商?”
“因為他是足協的人呐,說到底是我們田協需要人家,我們名聲、錢都給不了足球那麼多,隻能靠情懷、靠他的興趣,那不就得給人方便麼?總不能我們派人要求他停止足球事業吧?”
兩人說笑之間,王艾再次繞場一周,回到頒獎台前。
看著王艾掛上金牌、拿著紀念品,看著國旗升起,健身房裡沉默了下來,人們思緒萬千。
中國代表團的官員來到王艾身邊低聲通知了他埃米爾要接見他和雷奧妮替他答應下來的事,得到了王艾確認。很快,官員來到馬凡舒身邊做了溝通,馬凡舒儘管對十分鐘的采訪時間不太滿意,卻也無可奈何。
外交無小事。
“兩項分彆四連冠,感想如何?”馬凡舒下意識加快了語速。
“很好。”王艾也在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