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孩子們勸住沒讓他們跑來和自己一起隔離。
雖然多道檢查都證明他沒事兒,可萬一呢?孩子可經不起折騰。
同樣,老人也經不起。
更同樣,許青蓮、時文君、雷奧妮,王艾也不想她們冒險。
“唉,罪我非我,其惟春秋!”王艾躺在他寬敞寂靜的前院濫發詩情。
“我說你們倆也不嫌熱,嗯?這三十來度你們非要在外邊午睡,還挨一起?連體人兒啊?”黃欣穿著吊帶清清爽爽的走來。
“大多數時間是分離的。”王艾嚴謹的論證了一句複又道“海內存知己呀,天涯若比例……”
朦朧的康斯抬起頭,懶洋洋的摸過黃欣手中果盤上的葡萄粒“女人是水做的,所以我不熱。”
“不熱你一頭汗,連他胳膊都沾濕了。”
“好啊,你不心疼我出汗,心疼他被我沾濕了?昨晚上你還把他沾濕了呢!”
“啪!”
“哎呀!”康絲驚叫一聲睜開眼,旋即樂起來“精神了!”
王艾看著躍躍欲試要效仿黃欣的康斯,板著臉“我一直沒睡!”
“啪!”
“說了我沒睡!”
“你可以更精神一點兒。”
“你也是!”
“啪!”
黃欣看兩人鬨、看著看著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姨媽笑,王艾怒而揮手,也給了黃欣一個“啪”!
“你看看你笑的什麼樣子、能不能不要那麼慈祥?我們倆不是你晚輩兒!”王艾搶先說道。
“我?慈祥?”黃欣立刻就忘了王艾打她的事兒“怎麼可能?我剛才還在想我們上一輩在40上下的時候隻有辛苦勞動後舒坦的笑,根本不可能像我們一樣沒心沒肺。”
康絲舉手晃了晃“搞清楚、姐,是你40上下,我們才30出頭……啊呀!”
黃欣疑惑的瞅著自己浮在半空的手“我還沒打呢?”
“我提前叫出來,就省略了你的步驟了!”
“啪!”
“我說,你剛才笑的確實有點像咱們長輩那種累了之後休息時舒心的笑,而不像我們兩個童心未泯。”王艾不管倆娘們怎麼互毆,繼續道“其實這和咱們長輩生存壓力大有關,老的老、小的小,一人掙錢養全家,片刻不得閒,真沒有閒情逸致像我們這樣,哪像現在,醫學發達了,保障齊全了,壓力減輕了,當然也有我們家條件比較好的原因,反正我覺得你的童心也是在的,就是你自己老拘著自己,不好。”
黃欣按住康絲的掙紮,瞅著王艾定了定神“怎麼說?”
“你被傳統的婦女模板限製住了,你瞅瞅我們家,青蓮是個什麼樣?雷奧妮是個什麼樣?倆女漢子對吧?康絲是個什麼樣?還小姑娘性子呢,就你和文君倆事兒多,一個要當李清照、一個要當孟母,不是說你們的追求不對,是說你們應該從本心出發。”
“我們就是這麼想的呀。”
“你們想的其實也是一個程序,我要當什麼人背後是一套理由驅動運算出來的結果。我的意思是放下這些,從最簡單的東西出發,比如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穿好看的,這些。這些幫助你回味童真,回顧最原始的欲望,然後一層層累加起來,這樣就能擺脫外來的束縛。咱們現在有條件實現你的理想了,小欣!”
“你叫我什麼?”
“小欣呐,你可以把我看做你小時候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