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紈絝爽快地一拍胸脯,在長安的長樂坊買下一座彆院,金鄉縣主立馬從館驛搬到了自家的彆院內。
直到這時,李欽載帶給滕王父女的陰霾和災難總算告一段落,雨過天晴了,日子重新精致起來了。
然而,崔婕和金鄉縣主的關係,卻因李欽載這個男人而變得尷尬起來。
大家都是女人,崔婕初時或許有些粗心,沒注意李欽載與金鄉之間的情愫,但崔婕隻是遲鈍,不是傻,細心觀察後,終於發現了不對。
我把你當姐妹,你居然想睡我男人?
李欽載離開長安後,崔婕便再沒與金鄉見過麵,姐妹情因為一個男人而陷入了停滯。
當從霜找到金鄉府上,轉達崔婕的話後,金鄉愣了半晌都沒回神。
友情突然解凍了嗎?
聽說那家夥昨日從西北回來,他……還好嗎?
金鄉當即便精心打扮了一番,跟著從霜去國公府。
心情既激動又忐忑,究竟是期待見姐妹,還是見他,金鄉自己都不清楚。
…………
李欽載穿戴整齊,隨口吆喝了一聲,帶上劉阿四和老魏便朝府外走去。
薛家的犬子聽說李欽載歸家,當即便在長安城最豪華的酒樓置辦了酒宴,城裡的紈絝但凡家中有點地位的,基本都來了。
紈絝群裡出了李欽載這麼一個異類,全城的紈絝不由臉上有光,宴請李欽載自然是一件非常有麵子的事。
李欽載匆忙出門赴約,剛跨出門坎,便與剛剛趕到府門外的金鄉撞了個滿懷。
李欽載痛苦地揉著胸口,金鄉則捂住鼻子,痛得眼淚都下來了。
“誰特麼走路不長眼,來人,拖出去埋了!”李欽載大怒。
“你敢!”金鄉杏眼圓睜,眼淚不住地滑落。
倒不是久彆重逢的感動,而是鼻子被撞得有點狠,那種酸爽,誰撞誰知道。
李欽載這才看清了她:“原來是縣主,你也是來道賀的?”
說著踮起腳朝她身後看了一眼,失望地道:“禮物呢?空手登門道賀,你怎麼好意思……”
金鄉氣得抬腳便踹:“越來越不說人話了!我才不在乎你有沒有晉爵呢。我,我是來見婕兒的。”
“姐妹情深,羨煞旁人呐。”李欽載讚道。
金鄉俏臉一紅,這話有點打臉,她和崔婕都快絕交了好吧。
抬眼深深注視李欽載的臉龐,金鄉輕聲道:“塞外不是苦寒之地嗎?為何你反而好像胖了些?”
李欽載心中一沉,這是第二個說自己胖了的人,第一個是李治。
他開始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深深的焦慮。
明日開始鍛煉身體,誰叫自己當初吃吐穀渾的羊肉吃得太囂張。搶來的就是免費的,但免費的東西往往也是要命的。
它毀了一位英俊的翩翩君子。
“本地的宗親縣主實在太沒有禮貌了!”李欽載憤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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