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無故提起武家?”
“總不能拿我家的祖墳發誓吧?先祖泉下有知,會生氣的。”
安撫了金鄉,慰藉了相思,此時王府的大火也撲滅了,府內的禁衛和下人們正在清理現場。
金鄉縱然再不舍,也隻能催促李欽載離開,否則被禁衛拿住可就麻煩了,無論這把火是不是李欽載放的,都會扣在他頭上,金鄉不願心上人背上縱火犯的惡名。
李欽載不怕死地與金鄉溫存了許久,並承諾金鄉再委屈幾日,他會完美解決這件事。
最後李欽載在部曲們的簇擁下,穿著王府禁衛的衣裳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離開王府沒多久,神情驚懼的滕王在禁衛的攙扶下回到王府。
今日大受刺激的滕王剛回到家,發現王府竟然被燒了,還是有人惡意縱火,滕王脾氣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暴跳如雷。
“武敏之,李欽載!本王一定要參劾你們,一定!”滕王在府內跳腳大罵。
說完滕王便氣衝衝地出了門,直奔太極宮而去。
…………
離開滕王府後,李欽載沒回國公府,畢竟今日的動靜鬨得有點大,若被李勣知道此事與他有關,隻怕不是一頓棍棒能交代過去的。
帶著眾部曲來到西市,進了一家酒樓,這是他與武敏之約好事後碰麵的地方。
李欽載一肚子邪火,就等著武敏之來後,在他身上徹底地釋放出來。
大約等了兩個時辰,武敏之終於姍姍來遲。
進了酒樓的閣子,李欽載還沒發飆,武敏之便長揖一禮,滿臉喜色:“恭喜景初兄,賀喜景初兄,有情人終成眷屬,今日景初兄不請愚弟痛飲一番可說不過去。”
李欽載滿頭霧水,忍下了怒火:“喜從何來?”
武敏之伸手入懷,掏出一份婚書遞給他:“今日愚弟約滕王殿下出城,路上愚弟對滕王殿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滕王殿下被愚弟的誠意打動,不僅感動得嚎啕痛哭,還非常慷慨地決定將金鄉縣主許配給景初兄。”
說著武敏之意猶未儘地咂了咂嘴,歎道:“沒想到滕王殿下跟愚弟一樣,都是性情中人呐!”
李欽載仔細看了看婚書,看著上麵用鮮血書下的滕王名字,和那個血跡乾涸後已有些暗紅的血手印,頓時睜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瘋子……他是怎麼辦到的?
李欽載也感動了,捏著婚書的手微微發顫。
“……你把刀架滕王脖子上了?”李欽載感動地問道。
武敏之正色道:“景初兄怎可冤我?我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嗎?”
李欽載揚了揚手中的婚書:“若非刀架在滕王脖子上,他怎會簽下這紙婚書?你當他傻了嗎?”
“總之,愚弟絕對沒把刀架在滕王脖子上,婚書是他心甘情願簽下的。”武敏之理直氣壯地道。
目前為止,他敢拿祖墳發誓,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實的。
李欽載當然不會信他,事情發展得太詭異了,滕王與武敏之不過是出了一趟城,回來便簽下了婚書,這要是沒用手段,李欽載願意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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