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在我家村口殺十三匹馬,你便殺他十三個人,這事兒乾得很解氣,效果也不錯,唐戟,你是個人才,不過力量單薄了一些,以後我若遇到更強大的敵人,你一人之力再如何伏擊也成不了事。”
“所以,你不妨招攬幾個與你身手差不多的人為我做事,條件可以談,要錢要物要承諾,咱們都好商量。”
唐戟沉默片刻,道:“李縣侯要小人做的事,都是這種……”
李欽載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笑著道:“沒錯,都是見不得光的事,無論成敗,我都不會承認與我有關,但你不是死士,我不需要你為了我送命,風向不對該跑就跑,下次再找機會。”
唐戟點頭:“小人明白了,這就按李縣侯的吩咐,去尋摸人才。”
李欽載高興地勾住唐戟的肩往屋裡走,笑道:“你以前也是官宦子弟,咱倆有共同語言,走,一起喝幾杯,互相交流一下當年為非作歹的寶貴經驗……”
唐戟腳步一頓,李欽載勾著他的肩卻沒帶動他,不由好奇地看著他。
唐戟垂頭道:“物是人非,浮沉飄零,家破之後,我已發誓不飲酒了。”
李欽載沉默一陣,又笑道:“好,不勉強你,不飲酒難道還不吃飯?我喝酒,你吃飯,總之,今日咱倆必須湊合一頓。”
“我一直認為,一起吃過飯的人才算朋友,咱倆可以論朋友。”
唐戟心中一暖,還是拒絕道:“小人身份卑微,不敢與李縣侯同桌同食。”
“當然不同桌,你不飲酒,坐小孩那桌去。”
…………
就在李欽載與唐戟同飲之時,長安城又傳出了消息。
天子下旨,罷李遊道少卿之職,並著刑部嚴審,李欽載在朝會上參李遊道四款罪,刑部皆須落實證據。
不僅如此,旨意中還下令查封李遊道府邸,府中一乾涉桉人等皆下獄審問,同時也向趙郡李氏下旨嚴厲訓斥,指責趙郡李氏教子無方,家主必須承擔責任。
神奇的是,訓斥趙郡李氏的旨意還沒出長安,趙郡李氏居然已有了動作。
南祖一房家主李政藻跪在太極宮門前請罪,李政藻麵朝宮門叩首,磕得頭破血流,哀哭長號許久。
一個時辰後,宮門打開,天子召見李政藻。
又過了一個時辰,李政藻失魂落魄地走出宮門。
不知李治與李政藻在宮裡聊了什麼,外人隻見李政藻出宮後便匆匆離京,至於李遊道的遭遇,李政藻問都沒問,更沒托人打點,仿佛放棄了他似的。
第二天,又有消息傳出來。
關在刑部大獄的李遊道在監牢中自殺。
自殺很決絕,李遊道撞牆而死,獄卒聽到動靜趕來時,李遊道的腦袋都變形了。
自殺之前,李遊道留下了遺書,遺書裡將所有的罪狀都承認了,甚至連趙郡李氏涉桉的幾樁罪也都攬到自己身上,所謂圈地傷農蓄奴等,皆是李遊道一人所為,與家族無關。
李治你彆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