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載和紈絝們在金達妍的醫館裡坐了半天,延康坊無論坊官還是巡城的武侯,以及周圍的商賈和百姓,都知道延康坊開了一家醫館。
醫館的醫術如何暫時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家醫館的主人很有背景,惹了她基本等於惹了全城權貴的那種。
開張當日,李欽載等紈絝離開後,附近的商賈百姓懷著好奇心,遲疑地登門。
金達妍對來看病的病人很和氣,診脈也非常專業準確,三根手指一搭脈,簡直能說出病人的前世今生,方子一開,閻王退避。
醫館開張的當天,金達妍用自己的實力,迅速將醫館的名氣打響了,附近的商賈百姓紛紛趨之若鶩,甚至門口排起了長隊。
李欽載表示很欣慰,神醫就是神醫,自己有本事,無論在哪兒都吃得開。
看著金達妍忙裡忙完,額頭上香汗淋漓,但俏臉蛋兒卻散發著生機活力的樣子,李欽載暗暗點頭。
對這位救命恩人,暫時隻能這樣報答了。
拋開金達妍高絕的醫術,僅看她的臉蛋身段兒,李欽載當然也有過動心。
男人看到美女,不動心不可能,每個男人都有人性的陰暗麵,看到美女就想睡,如果是絕色美女,恨不得連蛋都塞進去。
彆否認,請正視自己的內心。
但金達妍淡漠的性格令李欽載不得不止步,他知道金達妍對他並無男女之情,在她的眼裡,李欽載是一個由二百零六塊骨頭以及血肉筋脈組合起來的生物個體,僅此而已。
如果這個個體某個地方出了毛病,她能修。
但她不會對這個個體產生彆的念頭。
修車工人一輩子修那麼多汽車,沒見哪個修車工人日過排氣管。
換到金達妍和李欽載身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國公府今日來了一位特彆的客人。
老實說,這位客人李欽載不大想見,可不見不行。
是的,上官婉兒又來串門了,帶著她來的不是上官府裡的下人,也不是上官儀那老頭兒,而是她的親爹上官庭芝。
上官婉兒進了李家便自動觸發賓至如歸技能,撒開親爹的手便竄進了後院,找蕎兒兄長玩耍去了。
上官庭芝被吳管家領進前堂,獨坐一會兒後,李欽載出來待客。
這是李欽載第一次見上官庭芝,這幾年他在朝堂上並不活躍,基本遊走於權力中樞之外,很多朝臣他都沒見過。
見到上官庭芝後,李欽載先行禮,兩人的輩分不大好稱呼,他叫上官儀“爺爺”,但上官儀的孫女又跟李欽載的兒子有結親的可能,所以李欽載見到上官庭芝後,不知該叫上官叔叔,還是上官兄。
於是李欽載隻好嘿嘿笑,言語含糊地將稱呼一語帶過。
上官庭芝看出李欽載的尷尬,於是哂然一笑:“下官之女婉兒與令郎年紀相仿,犬子琨兒又是李郡公的弟子,李郡公不如以兒女為準,你我兄弟相稱便是。”
李欽載急忙拱手:“上官兄,久仰久仰。”
上官庭芝回禮,隨即嚴肅地道:“犬子琨兒這幾年多蒙景初賢弟悉心教育,算學一道雖說不大出眾,但已比同齡孩子強上太多……”
“不僅如此,賢弟還教導琨兒為人處世之道,琨兒這幾年變化太大,家人長輩驚詫讚許,此皆拜賢弟之賜,愚兄代上官家感謝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