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武縣衙堆滿了寶箱,金銀珠寶閃人眼。
秦桑正安排人手清點。
“這些田契都是渾武縣附近百姓的,估計是那些賊禿巧取豪奪來的,傳宗拿給渾武縣令,還給百姓吧。”
懸濟寺的明麵上那座財庫幾乎被搬空了,其中還有一小箱田契,秦桑翻了翻,裡麵都是渾武縣周圍的土地。
秦桑把箱子遞給吳傳宗,卻見他欲言又止,不由得暗暗奇怪。
“傳宗在想什麼?有話直說。”
吳傳宗這孩子性情聰慧,很有眼力見兒,秦桑用著順手,就留在身邊使喚。
而且吳傳宗悟性不錯,又知道努力,看書練武從不間斷,雖然錯過了練武的最佳年齡,好好調教,也能有一番成就。
“回先生。”
吳傳宗也一直管秦桑叫先生,“就怕百姓未必願意把田契收回去?”
秦桑詫異道:“為何?”
竟然有人不想要回土地?
“傳宗家鄉也有一個寺廟,聽說許多人自願把土地捐贈給寺廟,前年旱災的時候,當地百姓都活不下去,反倒寺廟的佃農都能有口吃的。據說是寺院田不用交地稅,百姓每年隻要捐獻給寺廟一些糧食就行,每逢災年交不上足額的糧食,寺院會通融,有時還能得到接濟。但上交給官府的少一鬥也不成,還有什麼入秤出秤火耗,夫子以前說很多人不是被餓死的,是被官府逼死。”
秦桑聞言更加驚訝了,他好不容易發發善心,還險些弄巧成拙?
秦桑看向其他人,“各地都是如此?”
張文奎輕咳一聲,道:“回稟堂主,各地倒也不儘相同,確實有大德高僧,但搶奪田產,欺壓百姓的為惡寺僧也不在少數,如果寺院勢大,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懸濟寺究竟是善是惡,還未可知。”
“那就去查,”秦桑把田契甩給張文奎和吳傳宗,“限期一天,你們兩個給我查清楚,田契是還給百姓,還是送還寺廟,由你們決定。”
看到張文奎哭喪著臉的樣子,秦桑笑罵道:“苦著臉給誰看,這裡少不了你的好處!”
安排好人手,秦桑讓周明光和水猴子盯著清點,自己迫不及待的返回住處,將院門緊閉。
這張符的質地和寂心道長用的符紙完全不一樣,潔白如雪,韌性極佳,比上好的宣紙還要好上幾分。
符紙上麵畫著秦桑看不懂的線條,比寂心道長那些騙人的符紙複雜多了,秦桑研究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名堂。
聽圓覺上人說,那個修仙者放出水幕之後,符紙便破碎了,估計是一次性的,手裡就這一張,秦桑舍不得亂來,怕又毀掉。
兩隻手拿起紫色鈴鐺和玉簡,秦桑回想自己控製閻羅幡的過程,隻需催動體內的氣進入閻羅幡,腦子裡就出現了閻羅幡的法咒。
不過,也有烏木劍這種異類,無論他弄多少氣進去,都如石沉大海。
為何會有這種差彆,秦桑也不知道原因。
秦桑猶豫了一下,想到紫色鈴鐺殺人時的表現,估計和閻羅幡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枚玉簡透著柔和的光澤,溫暖可愛,不妨先試試它。
把鈴鐺放下,秦桑手握玉簡,催動一股氣,試探著進入玉簡。
不料,玉簡突然掙脫秦桑的手,緊貼到他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