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龜甲陣兼顧隱匿和防禦,正符合秦桑的要求,秦桑向虞掌門道謝之後,便把玄冥龜甲陣的陣旗收起來。
虞掌門起身回到內殿,取出弟子玉冊,將秦桑的名字留在築基期弟子玉冊上。
在名字寫上去的刹那,玉冊上閃現微光,凝結出一塊玉質腰牌。
改換築基期弟子的腰牌,以後就可以享受築基期弟子的福利了,秦桑最為期待的,就是初入築基期的弟子,可以在一個月內,憑借腰牌隨意觀看寶塔峰收藏的功法,並且可以免費選擇一部功法修煉。
“這五塊中品靈石是師門對築基期弟子的獎勵,隻有這一次,不過以後每年都有年例,靈石、靈藥等物可以隨意選擇,價值差強人意。本來師門還會獎勵一座洞府,既然秦師弟選擇去外麵開辟洞府,直接去靈獸殿即可。按照師門規矩,築基期弟子不需要做任何雜役,但師門總有諸多事務,煉氣期弟子難以完成,獎勵頗為不菲,其中以古仙戰場最為豐厚,秦師弟如果有興趣,可以接一些。但是,如果是師門發下法旨,安排任務,必須儘心完成,不準以任何借口違抗,否則以背叛師門論處,秦師弟以後要仔細著”
虞掌門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總結下來就是築基期弟子中的權利和義務。
相較於煉氣期來說,少華山對築基期弟子絕對稱得上寬厚,除了很少遇到的師門法旨,築基期弟子非常自由。
如果手頭緊,就去掌門峰找事情做。
想要閉關苦修,把洞府一關,基本無人打擾。
在衝擊結丹之時,師門還會免費提供輔助結丹的靈物,雖然不是最佳之物,但也是散修苦求而不得的好東西。
相差一個境界,地位天壤之彆,讓秦桑不禁暗暗感慨。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秦桑了解的差不多了,反正虞掌門對他知根知底,他也就在不再偽裝,便拱了拱手道:“本來不想繼續打擾掌門師兄,隻是我見識淺薄,對築基期之後的修行知之甚少,一直不能確定選擇什麼功法,請掌門師兄不吝賜教!”
虞掌門反問道:“秦師弟自己有沒有想法?”
秦桑當然早就考慮過,玉佛庇護元神,被采補之後,對他唯一的影響就是根基,修補根基是必須做的事,否則以後不要想結丹了。
“不知有沒有能夠彌補元氣、恢複根基的功法?”
虞掌門深深看了眼秦桑一眼,似是對他的選擇早有預料,道:“寶塔峰確實珍藏了幾門能的修補根基功法”
不等秦桑麵露喜色,虞掌門突然話鋒一轉,“隻是秦師弟你的情況和彆人不同,損失的是最本源的元氣。能修補你的根基的,唯有天地誕生的天材地寶,這些功法的效果還不如九陽丹,秦師弟最好不要在上麵浪費時間。”
聞言,秦桑神色微怔,搖頭苦笑了一聲,他對此早有預料,但還是忍不住失望。
“掌門師兄,我的天賦您也一清二楚,但我不甘心,不知道有沒有功法,能讓我在有生之年摸到結丹期的門檻?”
虞掌門寬慰了秦桑幾句,聞言道:“既然秦師弟有這個願望,就要選擇進境較為容易的功法。不過這些功法大都缺少自保神通,如果沒有其他克敵製勝的手段,以後和人鬥法時必然吃虧,遇到同境界對手都要躲著走。這種缺陷在平時不顯,萬一外出遊曆之時,和人爭奪機緣,卻因為實力不濟,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隻有後悔莫及了。如果秦師弟能接受,寶塔峰有元丹訣、無念功等等,都是此類功法。”
聞聽此言,秦桑眉心微蹙,暗恃自己根基受損,氣海已經比同境界修士縮水一成,再選擇這種功法,以後還怎麼和彆人打?
修仙界不是閉關苦修就能提升修為的,很多時候都少不了與人爭鬥。
譬如結丹,除了天靈根的天之驕子,哪一個不是外出遊曆多年,爭奪一線機緣,儘可能提升結丹的幾率。
難道自己以後遇事隻能做縮頭烏龜,白白將機緣拱手相讓麼?
不過秦桑也不是天真之人,明白神通強大、能在鬥法時能占儘便宜的的功法,修煉難度勢必極大,確實不適合他。
就在這時,秦桑突然心中一動,開口問道:“掌門師兄,自從第一天加入少華山,我就時常聽聞青竹前輩的傳說,據說青竹前輩天賦並非頂尖,不僅修煉速度極快,而且實力也不弱於人,不知青竹前輩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你是說那部功法!”
讓秦桑驚訝的是,虞掌門和當初的溫師兄一樣,提及青竹前輩的功法時,表情竟然都有些畏懼。
“那部功法叫元神養劍章,除了青竹前輩,少華山再沒有彆人煉成,不僅因為功法是隻一部殘篇,更大的原因是這門功法對修煉者駭人的要求,絕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秦師弟你去寶塔峰看看,就知道為何了。”
此言一出,秦桑更加好奇。
特彆是功法的名字當中帶有元神二字,更是讓他怦然心動,浮想聯翩。
在掌門峰和虞掌門聊了許久,桌子上的玉冊始終沒有丁點兒動靜。
虞掌門有些怪異的看了秦桑一眼,語氣尷尬的說道:“沒有金丹上師願意收秦師弟為徒,麻勿師叔也沒有回應不過秦師弟不要灰心,獨自修煉的同門也不在少數,隻要努力苦修,一樣能脫穎而出,定會被上師們看在眼裡。”
這種玉冊,在每個金丹上人的洞府裡也有一份。
築基期弟子的名字落在玉冊上時,其他玉冊也會得到消息,如果金丹上人恰好看到,並且覺得此子天賦不錯,就會收入門下。
雖然未必能得到金丹上人悉心指點,但也比一個人摸索強得多。
秦桑早就有預感,談不上失望,感覺虞掌門的態度隱隱冷淡了幾分,心中一歎,當即拜彆虞掌門,重返寶塔峰。
來到珍藏功法法咒的大殿時,秦桑遇到了一個熟人,那位拒絕做鼎爐的鞏姓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