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隻如此的話,應對起來倒是不難,但後麵肯定不會這麼簡單,這道青火焰流隻是冰山一角。
秦桑猜的沒錯,繼續向前,沒多久便又有焰流飛來,而且直接是兩道,秦桑早有準備,身影接連閃爍,配合烏木劍,躲掉焰流的衝擊,但隨即便覺身下有異,急忙平移數丈,便見一個火柱憑空誕生他原來的立身之處,衝天而起。
從這一刻開始,禁製裡的變化便陡然密集起來,一道道焰流配合詭異莫測的火柱,攻勢如潮,不給秦桑喘息的機會。
有秦桑探路,後麵的上官利鋒不用時刻警惕焰流,倒是輕鬆不少。
過了一段距離之後,上官利鋒主動上前,讓秦桑調息恢複。
隨著時間的推移,禁製的變化更為複雜和密集,兩人應付起來也覺得艱難。
“差不多了。”
又一次更換,秦桑估摸他們已經早就超過了火海中心的位置,急促的喘息了幾聲,傳音說道,“在此處堅持三十息,應該足夠了。”
上官利鋒避開一道火柱,皺眉道:“在下還有幾分餘力,再往裡走一段,更為穩妥,還請道長幫忙護法。”
見上官利鋒堅持,秦桑自無不可,綴在他身後。
不料,飛出沒多遠的距離,前方突然傳來上官利鋒一聲怒喝,聲音之中夾雜著幾分痛苦之意。
緊接著,便見上官利鋒的身影狼狽的飛退回來。
他身上的法衣被燒毀了半邊,胸腹之間有一道長長的傷痕,明顯是一時不慎,沒能及時躲閃,被焰流重傷。
看到這一幕,秦桑並沒有懷疑上官利鋒是故意受傷,他的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服下療傷丹藥,調息一會兒便可恢複。
隻要沒有喪失戰鬥力,探路的任務是躲不掉的,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
果不其然,就在上官利鋒身後,竟同時有數十道青火焰流一起襲來,組成一個緊密異常的火網,不留縫隙。
秦桑暗道一聲難怪,之前有次麵對十多道焰流,他都覺得頗為吃力。
‘嗡!’
烏木劍破空而去,瞬間越過上官利鋒,劍陣展開,然後以無比強硬的姿態,和那些焰流硬撼了一記。
劍氣粉碎,烏木劍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來,雖然不敵,但阻擋了焰流一瞬。
上官利鋒趁機調動靈力,身化刀光,終於脫離危險。
“在下魯莽,讓道長見笑了。”
上官利鋒捂著傷口,連聲苦笑,神情有些羞愧。
他已經服下一枚療傷丹藥,但火毒入體,想要驅除卻需費一番功夫。
秦桑搖頭道:“這麼多焰流一起襲來,上官道友隻受了這點兒小傷,修為已經非常了得,此地不宜久留,不妨等出去後再行療傷!”
這一次,上官利鋒沒有異議,和秦桑一起,迅速向火海外圍飛去。
終於飛出火海,上官利鋒掠到虞空身邊,略作解釋,立刻盤坐起來,運轉功法驅逐火毒。
“儘快恢複!”虞空也知道此事難以避免,皺眉說了一句。
不料,話音剛落,顏武竟攙著烏陳也飛了出來。
顏武麵色訕訕。
而烏陳麵如金紙,傷勢比上官利鋒嚴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