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桑、雲遊子和孫新,還有四個人,其中三男一女。
最先趕來的就是那個女人,她穿著一襲紅衣,帶著麵紗,看不清麵容,但身材極好,神情冷淡。
第二趕到的則是一個溫爾雅的中年人,和眾人會合後便主動搭話,自我介紹姓鮑。
這二人都是築基修士。
最後兩個,則是一老一少一對兒師徒,老人是築基前期修士,徒弟的修為卻隻有煉氣期。
除了鮑姓男子,其他人並無互相認識的意願,他們隻不過是因孫新而聚起來的同行者,到達目的地便會分道揚鑣。
孫新起身道:“諸位道友都已經到齊了,我們這便啟程。”
紅衣女子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不滿的看著老少師徒,聲音有些尖刻的質問道:“怎麼還有煉氣期的同行?萬一因為修為不足,招來禍患,還要我們給他擦屁股不成?”
徒弟麵色一陣漲紅。
那老者按住弟子,笑嗬嗬地說道:“道友放心,我們師徒隻是去尋一味靈藥治病,無意深入無涯穀腹地,不會拖累幾位道友。”
紅衣女子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孫新見狀鬆了口氣,連忙催促趕路。
坊市距離無涯穀前不遠,眾人禦使飛行法器,一個時辰之後便來到無涯穀邊緣。
一堵血色的牆壁聳立在他們麵前,這些血瘴粘稠無比,竟如同水流一般蕩漾不休。
在血瘴前站定,秦桑立刻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竟隱隱有種頭暈目眩之感,可見血瘴毒性之猛烈,急忙催動靈力,將血瘴隔離在體外。
與毒性不遑多讓的,這是從血瘴中彌漫而出的刺骨寒意。
徒弟被凍得麵色快趕上孫新了,雙手環抱,緊緊靠在師父身邊,瑟瑟發抖。
孫新看了徒弟一眼,道:“諸位道友現在可以把護身法器拿出來了,進入血瘴後,千萬不要停止催動法器。”
秦桑和雲遊子都取出玉佩,握在掌心。
一經靈力催動,玉佩中的青陽魔火便從玉佩中湧了出來,很快便在他們體表形成一層青色的魔火屏障。
隻聽噝噝的響聲,血瘴被魔火灼燒,身上寒意頓消。
明明是一種魔火,卻蘊藏著一種至陽至剛的氣息,令人嘖嘖稱奇。
估計這種氣息就是源自青陽神罡。
其他人也各施手段。
紅衣女子祭出一塊紅布,紅光湧動,籠罩全身。
鮑姓修士和老少師徒也是用的封印青陽魔火的法器,不過品質比秦桑的玉佩差一些。
最奇特的則是孫新。
他的掌心托著一枚龍眼大小的丹丸,丹丸顏色赤紅,上麵竟然燃燒著熊熊烈火,仿佛永遠不會熄滅。
濃鬱的妖氣從丹丸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