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文道友當麵!”
待珍寶樓管事退下,秦桑偽裝成嘶啞且滄桑的聲音,在文彥傑麵前坐下。
文彥傑雙眼微眯,放下茶盞,審視秦桑,“道友認得文某?”
“想不認識也不行,”秦桑怪笑一聲,“文道友的名氣之大,在青陽坊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老夫不僅是如雷貫耳,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沒想到文道友也對煉屍有興趣,看來老夫的煞屍能賣個好價錢了。”
文彥傑施施然道:“煉屍不過是工具,和法器無異,對能夠提升實力的東西,文某一直很有興趣。至於能賣什麼價錢,要看道友的煉屍是什麼品質……前幾天拍賣的那種,就不必往外拿了。”
秦桑清楚,以文彥傑的實力,普通煞屍不可能被他看中,便打開屍傀袋,將那具築基中期的煞屍喚出來。
“道友看這一具如何?”
文彥傑眼睛一亮,探出神識,從煞屍身上掃過,側目看了秦桑一眼,“道友果然不是普通人,難怪文某看不穿道友的實力!道友手中,恐怕還有更強的煞屍吧?”
秦桑反問,“這具煞屍也不能入文道友法眼?”
“還是太弱,”文彥傑搖頭,身體微微前傾,逼視秦桑,語氣低沉,“道友手裡肯定有築基後期的煞屍,不必遮遮掩掩了,一並拿出來吧,文某都要了。”
秦桑肯定願意賣,但文彥傑的架勢以及語氣,暗含一種威脅之意,讓秦桑暗暗皺眉。
不知此人在套話,還是故意為之。
這個人的本性,恐怕和傳言中不太相符。
他當然不怕文彥傑,他對青陽坊市的了解,不次於青陽魔宗任何一個人。坊市裡勢力錯綜複雜,青陽魔宗式微之後,也無法做到一手遮天了。
即使想賣,也不能太軟弱,否則反而會讓文彥傑變本加厲,橫生波折。
秦桑心念一轉,霍然起身,喝道:“文道友這是何意,難道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看到秦桑的架勢,文彥傑眼睛一亮,“文某果然沒有猜錯,道友在猶豫什麼?文某手裡不缺極品法器,道友儘管開價便是。”
秦桑冷哼一聲,“那具煞屍,是老夫的底牌,還要依仗它進入古仙戰場闖蕩,什麼樣的極品法器,能比得上這麼強的煞屍?文道友休要癡人說夢,今天老夫就當沒見過文道友!”
秦桑收起煞屍,轉身就走,卻被文彥傑一個閃身攔住。
“文道友這是何意!”
秦桑故作驚怒。
文彥傑淡淡道:“道友莫要誤會,文某可是誠心交易,且看這是什麼?”
說著,文彥傑從芥子袋取出一個玉盒,打開一看,裡麵竟是一株小草,隻不過這株小草通體赤紅之色,隨著玉盒打開,散發出滾滾熱氣,令靜室裡溫度驟然升高。
“火棘草?”
看到這株靈草,秦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還有收獲。
火棘草,正是對屍變的對症靈藥之一。
“沒錯,是火棘草。”
文彥傑點頭,“道友幾次交易,都要此類靈藥,文某猜測,道友應該是煉屍不慎,導致屍氣、屍毒入體……這麼急迫,恐怕傷勢不輕吧?既然道友認出火棘草,藥效不用文某贅述。這株火棘草,換道友煞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