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陽向秦桑眨眨眼,神色不變,清了一下嗓子,大聲道:“秦師兄,師尊讓我問你,領了懸顱衛差事,為何遲遲不去應卯,反在師門遊手好閒?難道視祁某之命、師門規矩和懸顱關軍令為無物?限你立刻去懸顱關,不得延誤!”
替祁元狩把秦桑嗬斥了一通,郜陽嚴肅的表情一收,小聲說起緣由,“師兄勿怪,方才師尊喚我去取一味靈藥,我想起師兄回山了,就順嘴提了一句。不知師尊為何大發雷霆,立刻命令我過來催你去懸顱關應卯。”
秦桑一拍額頭,這才想起來,他手裡還有祁元狩給的懸顱衛令牌呢。
他當日接下令牌,是準備在靈潮結束後,以懸顱衛的身份,可以第一時間出關尋寶,搶占先機。
時移勢易。
現在他隨時可以結丹,結丹期修士不用遵守這些規矩,懸顱衛令牌也就用不上了,卻沒想到祁元狩因此訓斥自己。
想到此處,秦桑意識到,懸顱衛令牌恐怕得來不易,自己手中這枚似代表隊長的身份,在懸顱衛也沒多少。
懸顱關不是少華山一家獨大。
令牌關係著能否最快進入古仙戰場,爭奪的人肯定不在少數,祁元狩幫自己謀得一枚,估計是欠了人情的。
自己卻不知好歹,拖了快兩年不露麵,祁元狩不好給懸顱關交代,難怪大發雷霆。
秦桑連聲問道:“祁師叔出關了?”
“師尊留下話,又靜修去了,”郜陽搖頭。
“好吧,師弟你回去後向祁師叔稟報,就說我知錯了,馬上去懸顱關。”
秦桑心念一轉,決定不等了,立刻出發。
他結丹之後,不用再把祁元狩當作依靠,但也不能過河拆橋,平白得罪人,何況祁元狩也是為了他好。
樣子還是要做的,給祁元狩和師門一個交代。
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在等飛天夜叉恢複。
現在飛天夜叉的傷勢見好,隻要自己帶足了地煞之氣,去懸顱關療傷也一樣。
秦桑當機立斷,辭彆郜陽,立刻遍尋各家坊市,把磁石都買光了,又煉製了一大批少陰磁瓶,裝滿地煞之氣,反正鐵扳指也裝得下。
接著收回飛天夜叉,直奔上元清靜宮。
……
上元清靜宮。
再一次來到上元清靜宮,秦桑還沒進山門,就遇到了幾個築基期的同道,都是去古仙戰場的。
在小寒域正道地盤,東南一帶,隻有上元清靜宮這一座古傳送陣,直通古仙戰場。
現在都知道古仙戰場靈潮快要結束了,那些想要碰運氣的修士,紛紛趕赴古仙戰場。
上元清靜宮大開方便之門,無論什麼身份,隻要繳納一筆不菲的靈石,等湊齊人數便開啟一次傳送陣。
周圍的散修、門派和家族修士,都隻能按照上元清靜宮的規矩來。
進入山門,立刻有人引著他們去寮舍暫住,說是現在人數還不齊,等明晚就差不多了。
秦桑大小也算個名人,剛進山不久便被人認了出來。
都是當年混跡在古仙戰場的同道,秦桑受到他們邀請,盛情難卻,和他們坐而論道,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有人傳訊,馬上就要開啟傳送陣。
秦桑辭彆眾人,縱身向大殿飛去。
第二次見到古傳送陣,秦桑的見識也遠超以往,仔細觀看那位上元清靜宮的師叔如何開啟此陣,結合這段時間的參悟,漸漸也能看出來一些頭緒。
不過現在存世的上古傳送陣極少,秦桑沒有實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