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凝目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外表比他們還年輕的少年,但神色遠比他們從容,氣息比師父竟也絲毫不弱。
“你們是什麼人?船上就你們幾個?”
秦桑四下一掃,皺眉道。
他外表看起來也有些狼狽,隻因他把自己偽裝成築基期修士。
白衣青年看到秦桑,短暫的驚喜之後,想到師父重傷不醒,又怕這人心懷不軌,不僅喜憂參半,卻又不敢謊言欺騙。
不過,死在眼前這人手裡,和死在風暴中也沒差。
他倒也算鎮定,大聲疾呼,“啟稟前輩,晚輩是三山門弟子,跟隨師尊出海,風暴來襲時,我們的船突然遭受海獸襲擊,導致靈陣受損。師尊擊退海獸,同時身負重傷,昏迷不醒,晚輩懇請前輩救我們一命!”
秦桑神識一掃,便在船艙裡發現了一個重傷的築基期修士,是名中年人,身影一閃而入。
白衣青年等人一驚,連忙跑進去。
便見秦桑抓著他們師父的手臂,似乎在查看傷勢。
眾人大氣不敢出。
此人傷勢嚴重,五臟受損,秦桑取出一枚療傷丹藥,塞進他嘴裡。靈藥入口便有了效果,此人悠然醒轉,但依舊虛弱。
白衣青年等人大喜。
“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此人看到秦桑這個陌生人,先是一驚,聽弟子們說起來龍去脈,試圖強撐著身體道謝。
秦桑揮手阻止,道:“道友傷勢太重,還需靜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外麵風高浪急,木船眼看就要傾覆,在下正要去巴門島,不料遭遇風暴,也想在船上避一避,還請道友把靈陣的關竅告訴我,好能修複此陣。”
不一會兒,秦桑重返甲板,取出一些靈材,輕易便將靈陣複原。
光罩恢複,抵擋風暴。
船體終於免遭衝擊,被從傾覆的邊緣拉回來,白衣青年等人死裡逃生,對秦桑言聽計從,到處修補船體破損之處。
待木船穩定,秦桑命其他人操船,回到船艙,和他們師父交流起來。
“在下姓武,原本是散修,收了幾個不成器的徒弟,自號三山門。原本一直在巴門島附近一座小島修行,這次外出辦一件事,沒想到連遭災劫,險些死在這裡,多虧秦道友及時趕到,救我們性命……”
武門主氣色好了些,好奇問道:“道友在巴門島修行?我們應該從未謀麵吧?”
秦桑搖頭道:“秦某並非巴門島修士,而是散修,一直在到處遊曆。曾經遍尋世家大派,可惜天賦有限,不被接納。意外得知一則傳言,巴門島附近有一位前輩,開辟道場為散修講法,指點迷津,這才趕來拜師。”
“道友是來找靈龜島主的?”
武門主驚呼一聲,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異色。
秦桑見他神色不對,心中一緊,連聲問道:“怎麼?傳言難道是假的?”
武門主搖頭道:“傳言不假,不瞞秦道友,在下以前也是外地散修,得知島主前輩開壇講法,被吸引來此,並得到前輩指點,收獲極大,後來又有機緣,成功築基。隻是……道友來晚了。”
秦桑聞言皺眉不已,“那位前輩已經離開?”
“不是離開。”
武門主長歎一聲,眼中露出刻骨恨意,咬牙切齒道:“是那位前輩的仇家找上門來!島主前輩隱居此地兩百年,仇家還不放過他,追到這裡,將靈龜島夷為平地,島主前輩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