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乃是武師伯一力主導,而武師伯自己,也因強行修煉此術,被煞氣攻心,性情大變,險些釀下大錯,毀掉師門根基。當日之亂,甚至遺禍至今。義父不再追究責任,放武師伯帶你們離開,已經是仁至義儘……”
盧首座並不讚同壯漢的話。
壯漢猛一揮手,打斷盧首座,嗤之以鼻,“師尊早已不在世,當然是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高某此次來,不是跟你爭論誰對誰錯的。脫離闌鬥門後,幾位師兄經受萬般折磨,根據師尊遺言,終於悟出一個辦法,或可解掉我們的苦厄,但需要那座石台。盧師弟,念在曾經同門之誼,你將此物交給我,往日恩怨一筆勾銷!”
盧首座心生詫異,口中則斷然拒絕,“此物乾係重大,不可移出洞明島。至於能解決《役雷術》隱患,更是無稽之談,此物不過是恰好和《役雷術》一同發現,有些輔助作用而已,武師伯和師尊早已參悟過不止多少次。高師兄欺我不了解這門秘術麼?”
壯漢哼了一聲,“你若不信,就讓高某去雷窟試上一試,不就清楚了?”
盧首座眉心微蹙,心中生疑。
看著人的神情,難道真領悟出來什麼東西不成?
可是,當初兩位元嬰祖師合力參悟多年,最後都一無所獲。
這時,目光一直盯著三人的華陽老道眼底閃過一抹狐疑之色,但又有些拿捏不定,想了想,傳音給盧首座。
“盧師弟,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先把那個方法交出來,印證過真假,再商議也不遲。”
盧首座微微點頭,開口道:“若能解決《役雷術》隱患,對我們都是好事。高師兄先將辦法給我過目,隻要有效,盧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聽到此言。
站在最後的方姓青年抬了抬頭,目光閃爍。
壯漢則故作沉吟,接著取出一枚玉簡,伸手遞給盧首座,“那就請盧師弟過目吧!”
說著這句話,壯漢瞳孔內突然閃過一道血光。
華陽老道麵色大變,怒喝:“他不是高師弟!小心有詐!”
同時拂塵急彈而出,化作漫天細絲,直衝壯漢而去。
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壯漢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表情陡然僵硬,喉嚨發出不似人聲的怪音。
‘砰!’
壯漢身體突然爆炸。
一團血霧轟然爆散,充斥整個竹軒,壯漢屍骨無存,這些彙聚了壯漢全身精血的血霧,仿若活物一般,一漲一收之間,竟衝出一頭體型細長的血蛟,張開血盆大口,在瘮人的鳴叫聲中,猛地咬向最近的盧首座。
盧首座畢竟是後期巔峰高手,而且華陽老道提醒及時,雖然變故近在咫尺,仍能臨危不亂。
他手掌一揮,真元如潮,化作一麵光壁,但被血霧一衝,光壁直接潰散,血蛟已經近在咫尺。
盧首座麵色微變,丹田處藍芒閃爍,接著一枚龍眼大小的圓珠疾射出來,正是他的本命法寶。
心念催動法寶,浩瀚的水元之力如巨浪一般,狠狠拍向血蛟。
與此同時,華陽老道的拂塵也到了,白絲如一根根銀針,洞穿血蛟。
看似解除了危厄。
不過,其他人就沒有盧首座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