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伸手緩緩撫摸著桃木劍,眼神溫柔眷戀,眼底深處還有一絲淡淡的愧疚,凝望著桃木劍出神。
秦桑也不敢打擾。
過了一會兒,青竹才收回目光,看向秦桑,輕輕點了點頭。
此時,後麵傳來動靜,身外化身禦劍趕到,外表很淒慘,好在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勢。
青似乎知道秦桑的疑惑,掃了眼身外化身,淡淡說了一句,“看來,你得到了我留在玉簡的秘法了。你可知,你現在非常危險,永遠不要讓身外化身的修為高過自己本體,修為越高越是如此,老夫就是前車之鑒。”
秦桑心下了然,連忙拱手向青竹行了一禮,“晚輩受教,多謝前輩提醒。為通過劍徑曆練,晚輩才不得不為之。前輩你……”
他剛要問些什麼,卻被青竹擺手阻止。
“我問你,你和青君是什麼關係?”
青竹眼神中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上下打量著秦桑,神情有些古怪。
“晚輩不認得青君。”
秦桑老實答道,見青竹皺眉,連忙解釋,“前輩如果指的是刻劍之人,晚輩確實認得,但隻知道她的真名叫景婆婆,曾經幫過晚輩…….”
青竹一怔,神情悵惘,“景婆婆……景兒……已經是婆婆了麼?她……還好麼?”
看到秦桑滿臉疑惑。
青竹苦笑一聲,道:“景兒,是她娘取的乳名,我給她起名青君。看來,她到現在也不喜歡這個名字。”
秦桑震驚,“景婆婆是您的女兒……”
“不錯,不過不是你想得那樣。景兒她娘是我在進少華山之前的師妹,被元蜃門害死的是我師姐……”
青竹悠悠長歎,“我這一生,負了很多人。”
秦桑感受到青竹異樣的情緒,好奇他的經曆。
青竹似乎不願多說,他也不敢細問。
“說說吧,隻說青君,其他無關之事,不要多言,”青竹提醒了一句。
秦桑不明就裡,心念一轉道:“前輩放心,在晚輩來之前,景婆婆一直很好。她的修為很奇怪,晚輩現在回想起來,好像能媲美元嬰,又好像差一些,但修為至少不弱於晚輩這具化身。晚輩遇到景婆婆的時候,是在問月坊市……後來在指天峰外重逢,才知那些隻是偽裝,用來遊曆紅塵,景婆婆真身風華絕代……在指天峰隻殺死元蜃門兩個長老,景婆婆欲謀元蜃門門主冷雲天,本想借助晚輩的血穢神光,汙穢五方塔,欲在……”
秦桑剛要說出‘紫微宮’三個字,卻被青竹擺手阻止。
在秦桑講述的過程中,青竹聽得認真,問得仔細,甚至當時景婆婆每一顰每一笑,一絲細微的表情,都要問個清楚。
好在秦桑是修仙者,冥思苦想,還能回憶起來。
青竹聽得出神,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和凡間的父親並無二致。
秦桑又提了一句冷雲天失去五方塔的事情,便閉口不言。
沉默良久,青竹收起笑容,語氣突然變得沉重,“你一直沒見過她娘?”
“晚輩和景婆婆交集不多,未曾聽景婆婆提起過,”秦桑斟酌道。
“看來她已和師姐重聚……也好!也好!”
青竹聲音蘊含無限悲痛,仰頭凝視遮天黑雲許久,方才淡淡道,“沒想到冷乾已死!冷雲天被我和師妹傷了根基,強行結嬰,勢必留下隱患。失去五方塔,應該不是景兒的對手。景兒隱形埋名,是被我牽連了啊!好在,她現在很好,修為有成,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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