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伯身穿錦袍,頭頂金剛琢,負手前行。
金剛琢頻頻震顫,每次震動都有一道法寶虛影射出。
虛影不比本體,黯淡無光,沒有絲毫波動,血影來不及躲閃便被其牢牢箍住,任其如何掙紮,不得掙脫。
接著法寶虛影輕輕一震,裡麵的血影便徹底泯滅。
此寶是他的本命法寶,經過多年溫養祭煉,早已進階極品法寶,妙用無窮。
東陽伯輕鬆寫意,看也不看周圍的血影,關注著公良宇的動向,臉上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越潛越深。
血影愈發強大,元嬰符傀也做不到一拳轟殺了。
公良宇能感到自己元神中的青靈之光在持續流逝,一旦這些青靈之光耗儘,他必須收回元嬰符傀。
在血河之底,僅憑自己的實力,寸步難行!
公良宇神色焦急,催動元嬰符傀向河底猛衝,隻感到壓力越來越大。
經過血河孕育了無數年的血影,不僅有詭異的能力,而且實力越強越難殺死,被打成兩截,竟然能變成兩道血影,悍不畏死。
元嬰符傀身上符影頻現,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它身上各式各樣的靈符閃現。
每一種符影代表著一種力量,水行靈符、火行靈符、雷符、妖靈符等等,層出不窮,皆被煉化進入符傀體內。
元嬰符傀的手段變化多端,身上風火雷電輪番出現,配合重拳轟殺血影。
已經不知深入血河多遠,公良宇終於看到一個血影之外旳東西。
下方血霧中,有一根血色石筍伸出來。石筍頂部尖銳,早已被血霧浸染成血色,晶瑩如血鑽。
看到石筍,公良宇頓時大喜,終於來到血河之底了。
他立即向下急墜,不多時便踩到了實地。
這裡常年經受血霧衝刷,遭受淬煉,土石早已改變了質地,堅硬無比。
公良宇顧不得觀察周圍,便向前急掠,因為被吸引來的血影越來越多,將他們團團圍困,元嬰符傀的壓力越來越大。
地麵凹凸不平,溝壑縱橫,到處都是尖銳的石筍。
好消息是,除了無處不在的血影邪靈,還未遇到其他怪物。
一人一傀埋頭向前衝,渾然不顧這個舉動會吸引多少血影過來,反正已經夠多了,債多不壓身。
元嬰符傀儘職儘責保護公良宇,他倒是沒受什麼傷。
但看到這麼多血影,公良宇的臉色也有些發白,隻求儘快找到血芝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猛衝了一陣,前方地麵突然出現一道溝壑。
這道溝壑橫在前路,近乎筆直,兩端直抵岸邊,貫穿整個河床,溝壑寬達千丈,深不見底,邊緣處非常光滑。
在血河之底,溝壑繁多,但這種走勢和形狀的非常罕見,裡麵不知道還藏著什麼。
“就是這道溝壑!”
公良宇心中大呼,眼中掩飾不住驚喜。
血芝草並非生在溝壑裡,但溝壑是最明顯的標誌,根據他得到的消息,看到溝壑,就離血芝草不遠了。
那位前輩進來時,血芝草還沒有成熟,隻能忍痛放棄,並未焚琴煮鶴,采走未成熟的靈藥,而是留待後來人。
公良宇帶著元嬰符傀縱身越過溝壑,又疾行了一陣,發現前方有一處血霧流動異常。
還未靠近,便感到一股奇異的壓力襲來。
公良宇身體一晃,身上護體靈甲猛烈波動了一下,麵色大變。那股壓力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險些扯碎他的靈甲。
他放慢速度,靠近那片異常區域,發現前麵的血霧遠比其他地方濃鬱,地麵凹陷,像是一座河底暗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