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次失算了,琢影隻勉強套住一截劍尖,便罩不下去了。琢影嗡嗡作響,竟爆發出道道裂紋,出現碎裂的跡象。
東陽伯暗暗心驚,金剛琢被他精心祭煉多年,通幽魔君的本命法寶未必能強到哪裡去,對手的飛劍竟似勝過金剛琢一籌,乃是頂級的極品法寶。
‘呼呼……’
血霧呼嘯,一道身影緊隨著劍光疾馳而來,麵具下雙目寒光閃爍,冷冷看著略顯狼狽的東陽伯,正是秦桑。
他臉色鐵青。
擔心被東陽伯發覺,他刻意拉開距離。
他本以為,公良宇作為一派之主,肯定不缺逃命手段,且有元嬰符傀在旁,至不濟也能在東陽伯手底下堅持幾招,足夠自己趕到。
誰能料到,公良宇不是東陽伯一合之敵,轉眼成了琢下亡魂。
秦桑也沒想到,東陽伯的真正目的並非血河裡的寶物,根本就是衝著公良宇和元嬰符傀來的。
堂堂元嬰中期,算計的又是個結丹期小輩,秦桑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魔幡大陣速度嫌慢,《役雷術》需施咒,秦桑當機立斷,不顧身份暴露,動用速度最快的烏木劍,刺向東陽伯。
哪怕救不了公良宇,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東陽伯帶走符傀。
秦桑隱藏身份,並非害怕東陽伯,而是想等自己實力足夠,做足萬全準備,出其不意,一擊得手。
現在不能再藏下去了。
秦桑不了解符傀的隱患,隻知道肯定不能讓這麼強的符傀落到東陽伯手裡,否則即使自己有幫手,也休想殺他。
他素來決斷,禦劍便殺。
東陽伯久經戰陣,反應迅速,不僅擋住飛劍偷襲,還無形中避免了重蹈覆轍。
“是你!”
“是你?”
看到秦桑,東陽伯神色連變,卻是接連發出兩聲一樣的驚呼。
第一聲,是看到秦桑背後的鳳翼,驚訝於來人是新近成名的明月妖王。
秦桑結嬰後一直戴麵具在外行走,鳳翼是最明顯的標誌。
東陽伯聽過明月妖王太多傳聞了,陣斬元嬰,闖入淵墟和葉老魔大戰,還能全身而退,甚至這次血湖之行,也是他帶回來的消息。
兩域同盟欣喜於己方得到這麼厲害的幫手。
但也有人表示過擔憂,妖族有這個後起之秀,很可能是興盛之兆,未來說不定反壓人族一頭。
不過罪淵是燃眉之急,而且妖族根基不足,不是一人兩人能左右的,便沒了下文。
第二聲,卻是看到了烏木劍。
他也曾參悟《元神養劍章》,後來覺得功法殘缺,即使勉強煉成也沒什麼前途,便沒太上心,但對這門功法印象很深。
多年以來,在這門功法上取得成就的,隻有兩人。
一個是昔日門徒,煉製金行靈劍,非常固執,死活不願改換功法,一意孤行,自己尋路,被他斷定元嬰無望。
另一個則是曾經脫離他算計的棋子,煉的正是木行靈劍,多年前修成金丹,又出現在他麵前。
烏木劍今非昔比,但足以證明來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