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隻不過震動的幅度大了一些。
驚羽闖進來之後,在山頂看到了屍花血珀的本體,正漂浮在盆地中心,也就是這座黑塔陣之中。
他們沒有隔空釣走屍花血珀的本事,隻得親自進入盆地,找到這裡。
當時,血門上的禁製不像現在那麼堅固,二妖聯手攻擊了一陣,便推開一道縫隙,潛入進來。
落入黑塔大陣後,二妖躲避著血肉傀儡,在這裡搜尋一番,找到大陣中心,眼看就要采走屍花血珀,突然感覺不對勁。
“我們也是被困瓶頸太久,鬼迷了心竅,一路上這麼多異常之處,都被我們忽略了。
“我不知他引誘我們進來,是為騙我們幫他解開封印,還是把我們當作血食。見被我們察覺了,他立刻露出獠牙。
“我天生精通雷遁,拚得重傷,逃過一劫。他被封印,竟能操縱這裡的血肉傀儡,大肆追殺我們。等我艱難找到血門,發現血門緊閉,我自己根本無力打開。
“幸好他不能一直興風作浪,我在黑塔陣裡艱難逃亡,堅持到他沉睡。而那位道友下落不明,後麵再未出現過。”
驚羽輕歎,頓了頓又道,“我身受重傷,邊療傷邊尋找出路。此後,每過十年他就會醒來一次。縱使有十年間隔,在這陰邪之地,我也很難恢複。那段時間甚是狼狽,傷勢越來越重。後來無意間發現了這座暗牢,那時我即將油儘燈枯,雖然知道暗牢裡未必安全,但也彆無選擇……”
說著,驚羽摸了摸胖雞的腦袋,柔聲道:“上天待我不薄,暗牢禁製隻困不傷,才有重逢之日。”
驚羽說起自己的經曆,語氣很平淡,但秦桑和胖雞都能感受到有多麼驚心動魄。
脫離魔爪,又被困暗牢,可能永無破封之日,是何等絕望!
秦桑聽完驚羽的遭遇,但對被封印在這裡的古修依然知之甚少。
“血湖封印每隔十年出現一次波動,是那人在衝擊封印吧?既然他能操縱血肉傀儡,為何不用傀儡幫他攻擊封印,或者出去尋覓血食?”
秦桑疑惑道。
驚羽回憶道:“據我觀察,血肉傀儡應該不屬於那人,而是經黑塔大陣孕生出來,不知被那人用什麼手段強行控製。這種傀儡即使被控製,也傷害不了大陣和封印,估計無法離開大陣範圍。”
“這倒也說得通,”秦桑點點頭,皺眉道,“不過,兩域闖進來這麼多修士,血肉傀儡毫無異狀,我也沒收到通幽魔君示警。我們被迫分開,那人不趁機抓捕血食,是睡得太沉,還是另有陰謀?”
驚羽想了想,凝聲道:“許是非不為也,實不能也!”
“此話怎講?”
秦桑詫異。
驚羽眼中閃過冷冽寒芒,“躲進暗牢之前,我注意到,那人控製的血肉傀儡數量一次少過一次。我身在暗牢,仍能感知到他衝擊封印時造成的波動,近兩次那人本該蘇醒的時候,卻全無動靜……”
“你的意思是……”
“那人即使沒死,也已油儘燈枯!”驚羽斷然道。
秦桑終於知道葉老魔在圖謀什麼了。
區區屍花血珀,不值得這麼興師動眾,罪淵估計不知從何處得知了血湖內封印古修。
一名油儘燈枯的古修!
不啻於一座寶庫!
隻是不知,最終是他們囚禁古修,還是古修趁機脫身,掀起一場浩劫。
秦桑親眼見過魔君,至今心有餘悸。